青袍剛剛飛進擂臺,就聽聞劍嘯聲暴起,溫玉山的身影噴著鮮血飛出了擂臺,心窩處正扎著龍嘯劍。
一劍,千云宗的溫先生被斬飛擂臺!
上官柔大驚,急忙飛身而起接住了溫玉山,其他千云宗的長老也紛紛趕來,一個個驚慌失措。
千云宗可就這么一位元嬰,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千云宗的處境將更加堪憂。
“我沒事……幸好有這件袍子。”
溫玉山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他的身上正倒披著青絲袍,龍嘯劍扎中了他的心窩不假,卻不曾破開這件極品的防御法寶。
幸虧上官柔動手夠快,這要晚一會將青絲袍扔給溫玉山,溫先生也就透心涼了。
龍嘯劍被收回,擂臺上的龍霄冷哼了一聲,瞥向溫玉山的目光充滿不屑。
“溫先生,不過如此。”龍霄轉開目光,盯住了最后的對手。
他的對面,閆雨師已經走進擂臺。
“龍家的劍法實在刁鉆,他在金丹境界一定演練過多次,是我失算了,沒幫上小師叔什么忙……”溫玉山無奈道。
“你盡力了,我知道。”常生在扶搖峰上點了點頭,他聽不到甲板上溫玉山的聲音,卻知道溫玉山此時正在內疚。
“龍家太子天賦異稟,輸給他不算意外。”上官柔在一旁安撫道。
“是啊,溫先生已經轟了那龍霄幾百炮,耗費他不少靈力,這一局龍家太子勝算不大。”齊危水在一旁分析戰局。
“閆姑娘一定能勝,就算不要我們小師叔,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喬三哥憤憤不平的說道。
“什么叫不要小師叔,人家閆姑娘能自己守擂,說明人家不屑與旁人聯姻。”徐文錦說道。
“要我看閆姑娘還是對我們小師叔有意,人家這是守擂,也是守身,靈羽樓主實在亂點鴛鴦。”李輕舟惋惜道。
“靈羽樓的傳人,對上龍家的太子,這一局有趣嘍,聽說閆鴻山之女倔強得很,她能戰到什么程度呢。”姜大川嘿嘿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熱鬧。
“沒準會戰死。”范刀一邊養傷一邊瞥了眼扶搖峰,自語道:“你要沒機會了,難道要看著你家娘子戰死不成……”
扶搖峰上,常生緊鎖著雙眉。
自從東洲開始,哪怕他自己登臺與龍霄死戰,他都沒有擔憂過什么。
大不了一死而已。
可是此時,他卻越發擔憂。
擔憂著閆雨師的結局。
擂臺上的女子的確倔強,否則也不會自己守擂。
但沒人知道,閆雨師究竟倔強到什么程度。
那是寧可戰死也不會將自己當做工具任人擺布的女子。
絕世而傲然!
嘩啦啦……
雨聲響起在擂臺。
閆雨師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奇異的雨簾。
雨簾三尺寬,兩丈長,淅瀝瀝不斷墜落雨滴,那雨滴卻不落地,而是憑空滴進了虛無。
往返不絕的雨滴,組成了一柄奇異的長劍,這柄并無實體的長劍上,起伏著極品法寶的氣息波動。
清雨劍,靈羽樓的傳承之物,閆雨師的本命法寶。
雨劍出現,預示著死戰來臨。
擂臺兩側,龍嘯劍再次炸起了龍吟之音,清雨劍則連綿著冷雨不停。
隨后,龍嘯與清雨在擂臺中心相遇,暴起的劍氣攪動得空間震顫。
東洲擂最為矚目的一戰,終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