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戰,有請丹王。”
擂臺上的常生此時朗聲說道,一句丹王出口,四周一片嘩然。
“挑戰丹王!他腦子壞掉了吧!”范刀差點被靈丹噎死,大驚道。
“獨戰天下至強……有種!”姜大川抬起了大拇指,此時是心服口服。
不僅姜大川服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各路的元嬰修士,都萬般服氣。
不說其他,單單這份膽量就無人能及!
挑戰丹王,放眼天下修真界,根本就沒人有這種實力,更沒人有這種膽量。
龍家看臺,丹王站了起來,俏臉含煞,一步邁出直抵擂臺,落在常生對面。
“龍某應戰。”
龍夜闌倒背雙手,渾身氣息狂風般涌動,威壓籠罩四方,百里之內都能感受到天威般的威壓存在。
“你敢挑戰我姑母!你太狂了!”龍霄不知何時又湊近了擂臺,在邊緣外高聲道:“姑母不必手下留情!殺了他!”
龍霄的挑撥,龍夜闌仿若未聞,眼里只盯住了對面的常生。
如果在這種時候會被人挑撥得情緒波動,那就不是丹王,不是元嬰后期的巔峰強者了。
龍夜闌微微點頭,道:“能戰敗皇帝,戰敗西圣,無暇元嬰的實力的確驚人,都說人不輕狂枉少年,果然是少年俊杰,不過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死得最快,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狂人。”
越狂的人,越容易死。
丹王登臺先為常生講述了一個道理,而這份道理卻帶著一種威脅與警告,或者說是提醒。
丹王在提醒常生,在東洲擂上,太狂,是會死人的。
“人不輕狂枉少年……”
常生重復著丹王的話語,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道:“想必丹王大人也曾經年少過,曾經輕狂過,若你年少輕狂時,家中長輩被人羞辱,有一口惡氣不出,直至身死道消的時候還依舊念叨,丹王大人,會該當如何呢。”
龍夜闌的眉峰微微動了動。
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又厭惡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那人脾氣很臭,倔強得好似石頭,最可惡的是那人還與她爭搶同一個男人,害得她最后也沒得到心上人,孤家寡人了一生。
往事轉瞬即逝,龍夜闌的目光變得危險了起來,回答常生道:“若有人辱我家門長輩,自然是出手一戰,不問結局,不顧后果。”
既是輕狂少年,又何須忍耐,自然是戰個痛快。
龍夜闌的回答不出預料,因為這份回答換做任何人來幾乎都會一樣,畢竟沒人會在年少輕狂時,眼睜睜看著家中長輩受辱而選擇隱忍不發。
“不問結局,不顧后果,丹王大人果然也年少輕狂過……”
常生面帶微笑,昂首而立,面對天下修士,面對最強的東洲丹王,探手比了個請的手勢,同時高聲斷喝。
“千云常生,代六師姐李沉魚,討教丹王煉丹之道!”
一句討教丹王煉丹之道,說得不卑不亢,鏗鏘有力,聽著全場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