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之威,果然驚人,真是可怕啊……”
姜大川感受了一番長生劍的威能之后,將長劍還給了常生,唏噓道:“若我有靈寶在手,滅殺同階大妖輕而易舉,即便來個百十頭龍虱也不懼啊。”
雷云殿主的感慨,其他眾人紛紛點頭,不過沒人去借長生劍。
那是靈寶,對元嬰修士來說幾乎與性命同樣珍貴,在場的沒人比姜大川臉皮厚,即便與常生交情最深的溫玉山都沒想過借來靈寶看看。
“靈寶雖好,畢竟太少,對抗太陰幽熒,主要還得仰仗法寶,尤其是極品法寶。”
常生說話間將一條小巧的沙蛇托在掌心,問道:“聽聞北州的煉器材料尤為堅固,雪王久居北域,想必對煉器之道最為拿手,我這件極品法寶動用多次,幾乎廢掉,無敵兄能否幫我瞧瞧,還有沒有復原的機會。”
小沙蛇是極品法寶沙太歲,這件法寶屢次幫常生渡過危機,遭遇的創傷也是最重。
姜大川拿過小蛇仔細觀瞧,小蛇雖然萎靡不振,其煉制的手段卻極其高明。
“好精湛的煉器手段!不愧為千云祖師的傳承法寶,這件極品法寶以我如今的手段根本煉制不出,即便修復都很難。”姜大川越看越心驚。
“小師叔這次找對人了,殿主大人最是精通煉器之法,曾經與我師尊切磋過多次,更煉制過諸多法寶,復原一件極品法寶不在話下。”溫玉山這是恰到好處的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雷云殿的法寶有多少。”
姜大川得意道:“我家丫頭總說我是個打鐵的,嘿,我就是喜歡煉器!這件沙太歲交給我了,一定把它修復如初!”
“多謝無敵兄。”常生笑著道謝。
“謝什么,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哎不對勁啊,你小子這就找了個免費的苦力?”
姜大川剛答應下來就知道吃虧了,苦笑道:“借你靈寶耍耍而已,還得幫你修一件法寶,看來你小子也是個精明的家伙,好吧,就當我吃點虧,幫你修復了這件沙太歲。”
姜大川豪邁,這種人才是最好的朋友,兩人哈哈大笑。
范刀在一邊咂咂嘴,不是個滋味,于是湊過來道:“雪王大人,我這焚仙爐借你耍耍,你也幫我修幾件法寶唄。”
“不管!靈寶而已,咱不稀罕,我耍過了,你自己留著吧,那么大個火爐跟個棺材差不多。”姜大川撇嘴道,一臉不耐煩。
“剛才跟你開玩笑而已,你看還生氣了,雪王怎么能這么小氣呢是吧。”范刀用胳膊拐了拐常生,挑著眉毛示意常生幫忙說說好話。
他的妖刀也有損耗,砍天羅盾的時候被傷了刃,讓他這個新晉元嬰修復不知何時能恢復如初。
常生深知范刀的心思,裝作沒看見,目光眺望天邊,氣得范刀直咬牙。
幾人的舉動,令沉悶的氣氛活躍了一些,來自太陰幽熒的陰霾在眾人心頭散了不少。
看著范刀和常生的模樣,坐在角落里的閆雨師抿了抿嘴角,微微輕笑。
很少看到女兒笑容的閆鴻山,在更遠的地方搖了搖頭,嘆息著自己過往的錯失。
幸好,他這位靈羽樓主的決定,沒有釀成大禍,對于常生這位未來的女婿,閆鴻山也覺得越發順眼了。
飛舟破空,劃過天穹,以極快的速度趕往西洲。
三天之后,飛舟抵達西洲大地,來到一條寬闊的大河附近。
這條大河,便是西荒之行的目的地,狂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