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立刻讓人準備去了。
衛瑾瑜也懶得換衣服,先坐到榻上,揉了揉額。
想,他真是喝酒喝傻了。
喝了醒酒湯,又簡單沐過浴,衛瑾瑜照舊看了一小會兒書,就熄燈睡下了。
他咳疾尚未完全好,今日又吃了許多冷酒,便是睡夢中,也頭疼得厲害,睡得不是很安穩。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雙臂伸了過來,將他抱進了懷里。
后背緊接著抵上一方滾熱的胸膛,那胸膛散發的溫度,猶如小火爐一般將他包裹著,透過衣料,將骨頭里的冷意都給他融沒了。衛瑾瑜只沉溺了一小會兒,便驚醒了,回頭一看,果然對上一雙暗夜里散發著灼亮光芒的眼睛,和一個再也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的人。
“你怎么又回來了”
“想你了還不成么。”
謝瑯把人摟得更緊了些。
衛瑾瑜半是諷刺半是奚落挑起嘴角“閉門思過期間,偷潛回京可是大罪,謝將軍,你這將軍是不
想當了么”
謝瑯絲毫不懼。
道“瑾瑜,虧得你還是在朝為官的,我如今這將軍,是越守規矩越難當,要是不守規矩,多被人捏到些無傷大雅的錯處,說不準還能當得長久一些。”
“昨日北境又傳捷報,李淳陽的左翼軍又被我爹和我三叔逼退了數里,這種時候,我自然要更玩忽職守一些,更混賬不堪一些。”
他嘴上如此說,眼底卻沒多少喜色。
衛瑾瑜再明白不過。
上一世,這份戰績里,應當有此人一份功勞的。
如今堂堂的北境軍少統帥,只能困在京南這個土匪窩里,和一個熊暉和一群土匪玩心眼,自然憋屈。
衛瑾瑜把玩著對方衣襟,忽笑道“玩忽職守也有玩忽職守的好處,聽聞前幾日,兵部新制的一批兵器,在押往京營途中,被一股憑空冒出的悍匪給截了去,那群悍匪來無影去無蹤,個個武藝高強,兵部至今都沒能抓到人,也沒能把兵器搶回來。眼下兵部主事官員,正急得焦頭爛額呢。”
“說來也怪,這批兵器押送路線是絕密,尋常悍匪,怎么會知道呢。”
夾著淺淡酒氣的好聞氣息隔著散開的衣襟熏在肌膚上,又熱又癢,謝瑯后背出了些汗,抓住那只不老實的手,低眸道“戶部糧倉里數百萬石的公糧,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盜走,區區一批兵器,被人搶了又有什么稀奇。”
“倒是你,這么大的酒氣,又同誰喝酒去了”
“愿意同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你要挨個盤問么”
衛瑾瑜說著,忽道“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謝瑯自然知道他指什么。
夏衫單薄,寢袍也輕薄,那隔著衣料的觸碰與磨蹭是那般清晰,暗夜里,一切觸感皆被翻倍放大。
滾燙在兩人之間彌漫。
一點火星,仿佛能將帳子都燒了。
謝瑯一動不動,眸光愈深,道“松不了,你就忍一忍吧。”
他一寸寸捏著那纖瘦如玉的腕,不經意卻捏到一根纏著的類似繃帶的東西,神色稍稍一變,問“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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