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就爹身邊的那個丫頭梅香嘛。”
文尚大怒,撈起案上茶盞便砸了過去。
文懷良嚇得跳腳躲開。
碎瓷片濺了滿地,文尚氣得面色醬紅,指著文懷良鼻子罵道“混賬東西,以后你都是要當禮部尚書的人了,竟滿腦子只裝著這些淫皮賤貨,你要把我氣死是不是等將來你有了權勢,成了文氏家主,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文懷良忙湊過去討饒“爹,息怒,息怒,孩兒說個玩笑話而已,您還當真了。”
文懷良出了名的嘴甜會撒嬌,幾句話就將文尚書哄得服服帖帖,文尚書喝了口文懷良遞來的茶水,道“馬上就是祭地神,我想好了,此次祭典,便由你出面主持,正好,也讓陛下和百官瞧瞧你的本事。”
文懷良一喜“爹此話當真”
地神祭是大淵四大祭典之一,禮儀隆重,圣上、太后、后妃、百官都要參與,如果能在祭典上露露臉,自然是無上榮耀。
文尚頷首“爹老了,以后文氏一族榮辱,便都系在你身上了。”
“這一回,你須好好替文氏爭一口氣,讓上京諸世家都瞧瞧文氏的底氣。”
“這幾日,你也別外出鬼混了,跟著禮官好好熟悉一下祭典流程。”
文懷良滿口應下。
到了中午下值時間,文懷良沒有坐轎,而是另讓人備了馬車,正要登車時,忽瞧見一個穿
著件破舊麻衣的老婦人正拄著杖在墻邊摸索。
見著文懷良,老婦立刻跌跌撞撞激動過來“大人,這是禮部吧。”
文懷良嫌棄掩住鼻。
隨從立刻將老婦推開。
“大膽刁民,也敢沖撞大人”
老婦哀求“大人,幫老婦找找兒子吧。”
隨從便問“你兒子叫什么名字”
老婦“老身兒名張避寒。”
聽到這個名字,文懷良微微變色,立刻吩咐“還不快將這賤民趕走”
“大人放心,已經趕出去了,以后,她都別想再進上京。”
隨從稟報完,文懷良方罵了聲晦氣,登上車,道“去天仙樓。”
天仙樓,既長樂賭坊對面那間酒樓。
文懷良屏退左右,獨自到了約定的地方,臨窗的雅廂里,果然已經站著一個少年郎。
“金公子”
文懷良兩目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金公子,即衛瑾瑜轉過身,抱拳見禮“文大人。”
“昨日的藥,不知文大人用得如何”
“神藥簡直是神藥,妙不可言”
文懷良今日急急趕來就是為了此事,來的路上,還生怕對方失約,如今果真見了人,文懷良忙問“金公子,那剩下的藥”
少年笑道“文大人放心,工部兩位侍郎大人聽說是文大人要用,各愿意讓出三瓶給文大人,藥我已帶來。”
說著,少年便從取出一個匣子,打開,里面果然放著一溜兒黑色瓷瓶。
文懷良大喜。
“金公子,你可真是文某的親生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