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橙邀請她“我們家小二想找池總再聊聊。”
池漪婉拒了謝橙,客氣說有空一定會上門拜訪。
至于這個有空,想當然是托辭。
隨后她側身,神色如常沖池佳道“抱歉,小姑,我今天中午有飯局,不好叫人等,小姑有任何問題,下午到公司過來找我。”
言畢她上車了,車門關上,王秘問池漪“需要取消下午航班嗎”
池漪奇怪的看著她,王秘視線移向腳尖,不再多言。
謝韶筠能夠感到靈魂的虛弱,躺在池漪脖頸上,盡管有很多疑問,但她這一次不自覺睡著了。
醒來時,池漪從飯局下來,喝了不少酒,所以身上好聞的小蒼蘭被葡萄酒蓋住。
謝韶筠盯著池漪下頜曲線發了短暫的一會兒呆,事實上,再見面,無論池漪痛苦的一面,還是現在,謝韶筠幾乎都要不認識池漪了。
她不明白池漪什么時候學會喝曾經最厭惡的酒精,也不清楚池漪為什么要對她的小姑撒謊。
池漪絕非是社交里周全的那一種人,很大時候她是高傲的,不屑于與人周旋時,轉身離開。
誰都拿她沒辦法,但她今天說謊了,下午池漪沒有回辦公室。
門欄正前放置有一架高幾,吊蘭碧綠色的葉子垂下來,映襯的周圍很復古的圍欄一點生機盎然。
這是一座很大的茶室,環境緊密,羊腸的小道,鵝卵石鋪就出凹凸不平的流水小徑。茶室占地面積很大,但茶室內只放置有三方茶臺,屏風相隔,此時均已被占滿。
池漪是富貴里淫浸的女人,她進門后,服務員很快辨認出了她。
“池小姐,這邊請。”
池漪點頭示意對方在前邊帶路,裸色的高跟鞋踩在魚齒形狀的地板上,行走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察覺到她連走路步調都近乎一致的優雅,服務員微赧然,將步調放輕了。
她們要去的茶臺是最后一桌,途徑五十二步路途中,有一桌人認出池漪身份,站起身上前禮貌問好。
池漪只沖那人點頭笑笑,隨后辨認方向。
繞到最后的茶桌。
池漪走進去,里面的人已經等待許久。
茶水氤氳,里面的兩人都沒有動,也沒有任何交談。
池漪輕瞥了兩人一眼“我來晚了。”
很沒有誠意的一句,語氣里根本沒有為來晚這件事感到絲毫抱歉。
池漪坐到茶臺東位,正對面是謝光旗,左手邊簡晴。
謝光旗老花嚴重,眼皮塌陷,頭發全白了,他以前坐在茶桌上腰板是挺直的,現在有些駝背,所以是佝僂的姿態。
簡晴沒有喝茶室的茶,她自己帶了保溫杯,養生茶上面飄著枸杞、人生等等
服務員提上長嘴口的茶壺,給茶桌三人斟茶。
簡晴避開了,當場翻臉。
這朵小白蓮出乎謝韶筠意料之外一絲笑容都不愿意給對方,陰沉沉對一臉懵卑認錯的服務員說“你不知道我的腎臟比我命還重要嗎”
謝韶筠嗤笑了聲,看著簡晴做作的往嘴巴里灌了口養生茶,面色不虞地趕走服務員后,隨后向池漪介紹了她最近新找到的護腎配方。
用心良苦借此拉近關系。
然而簡晴辛苦自語好半天,池漪也沒都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