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韶筠這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她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即將回去,如果不是池漪無情而固執的把謝韶筠叫醒的話。
謝韶筠清醒過后,一言不發。
因為作為一個靈魂體,她很需要睡眠,就在剛剛熟悉的暈眩感前奏已經襲來,如果不是被池漪打岔,她可能已經回去了。
而且她再次被掛到池漪脖上,池漪換一件干凈的棉質感很好的高領上衣。
似乎是這件衣服換好后,她才把謝韶筠戴上的。
雖不會再與池漪肌膚相觸,不過池漪稍低頭,呼吸仍舊會噴灑到骷髏頭內,即使無法感知,不妨礙內心別扭。
謝韶筠無聊盯視池漪腳下很白的運動鞋,又聽了片刻雨聲。
暈眩的鈍感消失后,才將注意力給到池漪。
池漪昨天取消阿拉斯加行程,電話一直很密,謝韶筠醒來時,她正戴藍牙耳機,通話時間有些長,是勞倫斯責怪池漪爽約的通話。
池漪大多時是聆聽者,偶爾應答兩句,開口是純正的法語。
謝韶筠能聽懂的原因是,池漪發音只有簡單的“嗯。”、“抱歉。”、“合約沒有簽訂前,一切變動不具備法律效益。”、“下回有機會非常希望跟您繼續合作。”
最后一句話十分氣人,對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謝韶筠忍不住笑出聲。
池漪起初身體些微僵硬,后面眼底浮了絲真實的不像她的微妙情緒,等到謝韶筠笑的差不多了,她無奈的叫謝韶筠的名字“好了,不要打擾我開車。”
“你說話一直是這樣嗎。”謝韶筠答完,沒能忍住撲哧笑出聲。
因為她忽然發現,池漪這種我行我素的社交技巧無差別針對所有人。
有那么好笑嗎池漪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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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筠點頭“勞倫斯是世界級首富,你剛才那種態度跟他講話,再想合作恐怕很難了。”
池漪很慢地點頭,認同了謝韶筠的觀點“他剛才沒有禮貌把電話掛斷,證明你猜測他生氣八九不離十。”
以前這種話題,池漪不會跟謝韶筠解釋。
一方面池漪認為謝韶筠不愛聽,另一方面,池漪覺認為工作是工作,帶入到生活中都是廢話,她與謝韶筠很難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不需要去談工作。
但是,現在池漪很想與謝韶筠聊點什么,即使進行的話題也許會令謝韶筠感到枯燥乏味,池漪也愿意多講一些。
她告訴謝韶筠“不重要,有很多人都對我說過,未來不會同我合作之類的話,但在絕對利益面前,又都會出爾反爾。”
名利場上的交際,最能體現利益至上準則,上一秒敵人下一秒能變為親密無間的朋友,只要有利益作為支撐。
謝韶筠奇怪的看了眼池漪,覺得她好像話特別密。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出于不想被池漪看輕的女人自尊心。
謝韶筠從善如流接了話,表示能夠理解。
她開過好幾家工作室,自己當老板,遇到過這種事情。比如她現在的畫室,琴晚就是謝韶筠從對家手里挖過來的合作伙伴。
為令自己的話有依據,謝韶筠告訴池漪“我有一位合作伙伴,以前原本是對家的合伙人,后來被我挖到身邊。”
“合作伙伴”池漪愣了下,片刻后,像是想到什么,不帶情緒問“達美嗎”
這話沒法接,接了就是自爆身份。
可是奇怪的是,池漪好像同樣不認為是達美,她安靜了片刻,車輛駛離高速,開到市區內,光影投落池漪濃密睫毛上。
謝韶筠看見池漪不舒服眨了一下眼睛,車窗打開,車輛行駛了很長的距離。
好像還是沒忍住,池漪開口問謝韶筠“你跟合作伙伴關系這么好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出差,住一個房間。你晚歸回來,她披上浴袍到電梯外面等你,還自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