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謝韶筠很想對池漪說點什么,但深夜的時候她發燒了,只來得及聲音沙啞,發了條語音過去“有個朋友,說想給我介紹對象。”
后面池漪有沒有回復,謝韶筠都不知道了,燒糊涂后,深夜護士再次給謝韶筠掛上了鹽水。
隔天醒來時,小佳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著謝韶筠。
謝韶筠燒了一夜腦袋有點不清醒,發現睡衣被人換下來,手上池漪送的表也不見了,謝韶筠情緒有些繃不住。
轉頭問小佳“我的表呢”
小佳說"我昨晚在值班室睡,大概是你"
陳醫生推了輛輪椅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小佳要去做檢查了,陳醫生對小佳說“能自己下床嗎”
當著謝韶筠面兒,小佳也不怎么害臊,沖她姐姐勾了勾手指說“不能,你抱我啊”
陳醫生抱歉的看了眼謝韶筠。
謝韶筠正在找她的手表,揮手示意她們隨意。
于是她看見陳醫生大方的走到小佳面前,把人扶起來,美目流轉笑著說“叫一聲姐姐聽聽。”
“不然,你親我一下。”
兩人膩歪著說話,病房門開了又關。
謝韶筠在病床上呆了一分鐘左右,自己也覺得自己挺無病呻吟的,給池漪打了通電話,
她問池漪“你在哪兒”
池漪說“在開會。”
謝韶筠哦一聲,她沒有說池漪送的手表不見了,也沒有說昨晚有惡心的人摸進她的病房,幫她換了睡衣。
但其實謝韶筠很想說這些,罵那個偷東西的人,和摸她身體的人,但是又覺得說這種話,太不成熟了,她比池
漪活的要久,卻無病呻吟跟小佳似的。而且不見東西應該找警察,為什么要找池漪。
“那沒事了,你忙吧。”高燒還沒有完全退,謝韶筠有禮貌的告訴池漪,眼瞼垂著,一陣催人入眠的疲憊再次襲來。
我要睡覺了。”謝韶筠沒力氣,催促池漪掛電話。
“睡吧,不掛電話,我想在你身邊。。”
池漪語氣很平靜,但她那句我想在你身邊,讓謝韶筠崩潰的情緒稍微好一點。
謝韶筠沒掛電話,池漪也沒有掛電話,所以電話一直通著。
電話線里能夠聽見池漪開會的聲音,全英文會議,冗長的聽不懂的專業詞匯。
謝韶筠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直到謝韶筠再次醒過來,天都黑了。這通電話維持了六個多小時。
小佳坐在病床上,對謝韶筠說“你還是請個護工吧。”
“怎么了”
“剛才你睡著了,聽護士說,鹽水掛完回血都沒人知道。”
謝韶筠看見自己的手好好的,問“那護士怎么進來的。”
“你女朋友電話打到院長那里去了。”小佳笑嘻嘻說“她不會沒跟你說吧,昨晚她凌晨四點來過來看你,六點見你沒醒,就離開了,不過她過來,給你換了睡衣,還把你的表帶取下來,說是睡覺帶在手上不舒服。”
謝韶筠打電話給池漪,池漪幾乎是立即接的。
她問池漪“你現在在哪兒。”
池漪說“墨爾本。”
因為要做研發,所以池漪在墨爾本參觀廠區,有為期兩個月的視察和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