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下意識瞄向窗外,今晚萬里無云,月亮高懸,沒有雨。
“東京有下雨,雨勢很盛,南城不知道,我沒有仔細看。”池漪拖了把椅子坐到床頭,臉在謝韶筠枕邊放大,她垂著眸,目光相觸,有點緊張說“剛才和我打電話的人是你嗎謝韶筠。”
池漪身上什么也沒有帶,連包都沒有,一身風雪,情緒也不算穩定。
看得出來有些緊張,她站在那兒,宛若驚弓之鳥般,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表達迫切見到謝韶筠的心情。
最后腦袋一片空白,只好手挨過來,碰到謝韶筠的手背。
手指試探摸了摸謝韶筠的手指,又往上摸,似乎在確認今晚的謝韶筠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池漪的手像棒冰,點來點去,帶著劇烈的緊張忐忑,謝韶筠掀開眼皮,責怪的看她一眼,但是沒有真的忍心把她的手指給丟出去。
反手把池漪抓住了,放到被窩里。
然后抬眼,叫住池漪“你在日本的工作結束了”
池漪誠實搖頭說“沒有,明天上午十點,在大阪開會。結束后,下午三點,會從日本飛往法國,因為合作商臨時倒戈,國外市場不算穩定,我有為期一個月的時間去挽救負面丑聞造成的影響。”
“那你大晚上不睡覺從日本趕回國,怎么想的。”
謝韶筠瞪了眼池漪,池漪低頭沒吭聲,想去拉謝韶筠的手,被她避開了。
謝韶筠不贊同地看著池漪,但最終還是在池漪垂下頭時,語氣軟了些說“下回別這樣了。”
然后把手遞給她,池漪的心臟因此而跳動起來,她盯著謝韶筠眼睛,說自己沒有很累,因為很想見她,睡不著,必須趕回來見一面才能安心。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又問“今晚那些話是你說的嗎”
謝韶筠笑了,感到既好氣又好笑,還有很多心酸,因為沒什么力氣,她以眼神示意池漪把臉湊近一點,告訴她。
池漪依言沒有防備的垂下頭,謝韶筠咬住她冰涼的唇瓣,放開時,也沒有很多力氣,喘著聲,輕聲說“池漪,你好煩。”
“但我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太晚了,池漪說想坐在謝韶筠病房的椅子上睡,事實她的確坐在椅子上,但長發
散下來,爬在床頭盯著謝韶筠的臉,強裝一點也不困的模樣。
謝韶筠感到無奈,好在這是病房,謝韶筠昏迷睡醒后,沒什么大問題,身上的一系列醫療儀器在她要求下已經都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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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病床還算寬敞,她身材纖細,池漪身材也挺纖細。
池漪坐了幾分鐘后,謝韶筠妥協問她“怎么樣才可以讓你閉眼睡覺。”
池漪盯著謝韶筠的空床位,把想跟她一起睡擺在臉上,謝韶筠盯著她看了三秒,最終連續翻了兩個身后,答應了池漪上床跟她一起睡覺的請求。
病床不算大,謝韶筠昏迷一個月,瘦成皮包骨了,虛弱至此。
池漪如果這個時候乘虛而入,謝韶筠也是沒辦法的,所以當池漪用背擁的姿勢抱住謝韶筠。
唇瓣仿佛涂了毒藥一樣貼在后頸上,謝韶筠十分后悔叫她上床。
但好在池漪禮貌克制的抱著,答應不會鉆到謝韶筠懷里,睡覺會十分安分,并且很快滿足的睡著了。
比謝韶筠入睡還要快。
再次醒來,其實才過去兩小時,當護工拉開窗簾那一剎,池漪不太情愿睜開眼,隨后在對方驚呼出聲的前一刻,一個眼神將人支走了。
她瞇著眼看了下手機,王秘已經將行程表發來了,但池漪不太想動,她想一直這么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