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思考一會兒,跑到辦公桌邊上指著自己的臉。
“是我一個人的秘密。”
“好吧,那媽媽就不問了。”
九里惠伸手揉揉兒子的頭發,像是抽空敷衍性的在貓貓面前晃了晃逗貓棒。
九里還沒感受到多少母愛的重量,那只手就收回去了。
不過男孩現在想著別的事情,也沒在意這種細節。
“媽媽,我的那個呢”
“哪個”
“我的小弟計劃書呢”
當初看過熱血高校后,九里有寫過一張如何收小弟的計劃書。
不過后來在園子那里碰壁,他就哭著讓爸爸媽媽收起來了。
現在九里有了新目標,小弟計劃書也該重現江湖。
九里惠打字的手一頓,轉動視線看向滿眼期待的兒子。
“應該放在地下室了,讓爸爸去給你找吧。”
“爸爸呢”
“健身房。”
九里“哦”了一聲,扭頭要去找爸爸。
九里惠在他出門前喊住他。
“小沐,今天又用讀心術了,對吧。”
是完全的肯定句,并且語氣不善。
九里腳步一頓,跑得更快了。
“媽媽加油工作,我去找爸爸了”
書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很快腳步聲也消失在遠處。
九里惠輕嘆口氣,手撐額角卻怎么都無法再靜下心來。
片刻后,她打開抽屜,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英國的號碼。
電話隔了很長時間才接通。
一個略顯蒼老的和藹女聲響起。
“小惠,夜安,我是說按照你那邊的時間。”
“媽媽,下午好,抱歉,是在睡午覺嗎”
良好的通風換氣和日常打掃使得地下室既不潮濕,也沒有霉味。
饒是如此,九里還是被父親武裝了一番,才沿著樓梯走進去的。
“爸爸為什么不戴口罩”他好奇詢問。
“爸爸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可以不戴口罩進地下室。”
原本一秒功夫就能從門口抵達地下室的阿納托利,如今也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他了解自己兒子。
一旦自己真的演示了一秒下樓梯,那九里沐森絕對會學,且不帶猶豫的立刻投入實踐。
血脈遺傳就是這么神奇。
九里和爸爸頭對頭蹲在一個盒子旁邊。
看著爸爸把一張張紙拿出來又放到一邊,他眼巴巴問道“能找到嗎”
“能啊,肯定能,爸爸媽媽不會給你扔掉的。”阿納托利信誓旦旦。
“我記得就放在這個盒子里,你看你兩歲時候畫的畫也都在這。”
九里其實完全沒有印象。
他拿起一張畫,轉來轉去看了兩遍,也沒看出這是什么。
“好丑。”他撇撇嘴,嫌棄兩歲的自己。
阿納托利笑笑,終于找到了九里想要的小弟計劃書。
a4白紙上,用兩歲九里自己才會明白的字符寫著計劃。
紙張邊緣有些淡淡的黃色,但總體的保存還是相當不錯的。
只是當阿納托利把計劃書遞過來時,九里看了會兒,皺起眉頭。
“看不懂。”
他早就忘掉自己去年創造的文字了。
阿納托利一早就知道會是白忙活。
“那就重新寫一份吧,你今年認識了很多字吧。”
“嗯,我要重新寫,寫更好的。”
在等著爸爸收拾好盒子,九里便帶著對方到了自己臥室。
“對了爸爸,我還想要那個跳舞的小人,還有斑點帶子、假面之謎,我想看這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