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的魔術表演贏得了臺下觀眾的熱烈掌聲。
在鞠躬下臺后,男孩挑釁般朝九里揚了下眉毛,像是在說“怎么樣,我厲害吧”
本著小弟計劃書第7條,九里誠心給他鼓掌。
“很厲害,快斗你真的很會表演魔術。”
快斗一愣,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開心,反倒還驚悚又警惕的望著他。
“你什么意思,干嘛突然夸我怪可怕的。”
九里很委屈的攤手。
“夸你還不好嗎我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快斗眼珠一轉,立刻明白過來九里是看到他完美的魔術表演受到打擊了。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快斗還是得意摸摸鼻子,拍兩下九里的肩膀。
“放輕松,不要因為我表演得好就喪失信心。”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的。”
正好主持人邀請他上臺,九里說完后就直接走到舞臺上。
觀眾席昏暗,舞臺燈將九里的頭發照得金燦燦的,也照亮所有被布置好的道具。
床鋪、桌椅、衣柜看起來是一個人的臥室。
男孩表情嚴肅的鞠了一躬,像是緊張至極,連開場白都沒說就直接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塊巴掌大的手帕。
他展示一下手帕大小,又讓前排觀眾檢查,確認沒問題后再展示自己空蕩蕩的手,這才握成拳頭把手帕塞進去。
塞進去的是小方帕,抽出來的是面積驚人的被單。
被單純白,其上卻有干涸暗紅的噴濺狀血跡。
就好像是從犯罪現場直接拿來的一樣。
展示完被單后,九里把它扔到旁邊的單人床上,拉過旁邊的小白板。
在上面畫下兩個火柴小人的同時,開口幽幽道“大成和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直到有一天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孩。
為了成為最后能和女孩在一起的勝者,兩人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爭執,直到其中一人失手殺了另一個人。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出租屋里開始頻頻出現怪事。
背景音樂變得詭譎陰翳起來。
隨著男孩平靜到幾乎毫無波瀾的講述,一個離奇驚悚的靈異故事逐漸在眾人面前展開。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故事的進行,那所有詭異的事情也開始復現在舞臺簡陋的房間里。
染血的被單漸漸隆起,直至勾勒出一個直挺挺站在床鋪上的男人身形。
這時觀眾們才發現,被單上的血跡不單純是毫無規律的噴濺,也有像是被人砍傷留下的血痕。
一道道的痕跡,訴說著男人被亂刀砍死的經過。
在這個小小的空間里,人們能看到的是由被單具現化的惡鬼。
而在這里生活的活人,則是由房間中各種物品的拿起、挪動以及背景音的腳步聲體現。
觀眾們
就像在看一場恐怖電影,直到最后,站在舞臺上的被單鬼突然望向他們,并在舞臺燈光熄滅的前一刻毫無征兆的朝他們飛去。
“對不起因為我最后實在太害怕,就把分貝儀摔壞了”
表演結束后,青子哭著向他們道歉,并把手里摔了一下又被人踩得稀爛的分貝儀給他們看。
九里的表演進行到最后,大多數人都被突然沖來的被單鬼嚇得失聲尖叫。
分貝應該比快斗得到的喝彩聲更大,只是儀器壞了,沒有檢測出來。
看著青子哭得通紅又無比自責的眼,九里撓撓臉頰,壓著心頭的得意。
“真有那么嚇人嗎,真的有嗎”
“當然有”同樣被嚇哭的園子握著拳頭猛擊九里面前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