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危險氣息不是單純的想殺人或殺了人后的狀態,而是殺了很多人的狀態,非常的濃烈粘稠,就像陰暗的沼澤。
“對不起。”
九里捂著額頭抬起腦袋,入目是一個穿著黑西裝、戴黑色帽子和墨鏡的方臉魁梧男人。
對方是一個人來的,附近沒有那個銀色長直發的男人。
九里盯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背影,直到園子聲音顫抖的問。
“剛才那個人看起來好可怕啊。”
他扭頭看向躲在自己身后,抓著自己衣服的園子。
“這里這么多人,沒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剛才撞了他,他都沒和我計較。”
“這這倒也是。”園子松了口氣,便聽九里繼續道。
“園子,你說一個大壞蛋也會來追星嗎”
追的還是跳宅舞的地下偶像。
園子滿臉古怪,“大壞蛋追什么星啊,他們應該每天都在計劃怎么干壞事才對。”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就更意外了。
九里摸摸鼻子,帶著園子又擠到最前面。
雷克斯樂隊返場表演時,達也如約將話筒遞給了下面的九里。
九里跳上舞臺,絲毫沒有怯場。
他的聲音帶著魔力,傳遍現場的每一個角落,讓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都感染上他興奮的心情。
表演結束,達也愿賭服輸,不情不愿的承認了暗戀麻理的事實。
夜間訓練結束時,松田四人被鬼冢教官告知,有人給他們送了東西放在崗亭。
據當時站崗的人說,送東西的是兩個小孩子。
他們共同認識的孩子不算多,也就九里和九里的朋友們。
再加上那幾個孩子特征鮮明,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送東西的是九里和園子。
“你們說的那個九里”和他們一起過來的伊達航回憶片刻。
“是一個金頭發的混血小男孩嗎”
四人錯愕看他。
“你也認識”
降谷反問一句,同時也相當于肯定了伊達的詢問。
萩原“哇”了一聲,感慨道“小沐的交友能力比我想得要厲害多了啊。”
“我不認識,就是和他見過一兩面。”伊達搖搖頭,把之前和那孩子見面的過程說了一遍。
“他當時睡得很沉,如果那兩個孩子沒說的話,他應該完全不認識我。”
“這樣啊。”諸伏若有所思。
“他突然
在店里睡著了”
伊達“醫生是這么說的,難道那孩子有什么特殊的病嗎,嗜睡癥”
“沒有,那小子健康著呢。”
松田輕哼了聲,能在一上午時間抓到23只青蛙的小魔法師怎么可能會生病。
“那就好。”伊達松了口氣。
到了崗亭,除了那一大箱園子精挑細選的零食外,就是九里送的四個御守了。
御守各不相同,對方并未指定哪個是送給誰的。
松田、降谷伸出手,卻是同時壓在同一個御守上面。
短暫錯愕后,兩人捏著御守兩側開始角力,誰也不肯讓開。
松田猙獰笑著,“零,還不放手,是想再嘗嘗拳頭的滋味嗎”
降谷不甘示弱,“該放手的是你才對,想再花錢鑲一顆新假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