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吃著草莓干,心里空落落的,只是覺得莫名的遺憾,自己又不能生小孩兒,昆吾那樣神奇又美麗的血脈就不能延續了。
“有點可惜。”林舒喃喃的念叨。
阿勒塞進嘴里一片草莓干,“可惜什么。”
林舒不太好意說,就搖了搖頭,最后吃了阿勒不少酸甜的草莓干后,就領著懷里的小孩兒出去玩了。
摩厙從院子的鐵爐邊進屋擦汗,他剛打好張召要求的那些古怪鐵物,見自己的伴侶坐在桌邊挑著眉笑,就問。
“怎么了”
阿勒把最后一片草莓干珍惜的塞進嘴里嚼,“我看林舒擔心生孩子的事情。”
摩厙擦完汗又喝了一大碗蜜水,“那有什么可擔心的。”
阿勒也贊同的點頭,“族長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畢竟歷代狼神族,無論對象是誰,都沒有斷過子嗣。
但顯然林舒并不知情。
昆吾帶著狼群進山,除了打獵,還要巡山,東山幅員遼闊,正值春季,很多河流融冰化凍,春汛有時候也比較危險,所以昆吾就沒帶林舒。
昆吾離開的第一天,林舒覺得甚好他終于可以在晚上的時候歇一歇了,否則他這塊田早晚得被昆吾那頭大蠻牛給耕壞了。
第二天,也還行,村子里什么都是新鮮的,并且發電機終于做好了,大家伙的屋子里通了電,晚上不用點煤油了。
第三天,林舒開始莫名的焦躁難受,他熬了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他翻出衣柜里昆吾的衣裳,把還殘留著男人些微氣味的柔軟布料全都掏了出來,摟在被窩里。
如此這般,他的神經終于有了些許的放松,但好像還不夠,于是林舒就像一只筑巢的鳥一樣,在榻上來來去去忙碌,用昆吾的衣裳團成一個如同繭蛹一樣的巢穴,然后自己滿意的鉆了進去,終于適意的小睡了片刻。
林舒在半睡半醒之間不禁有些自嘲,他這是怎么了仿佛分離焦慮一般。
他是如此想念昆吾的懷抱與氣息。
昆吾是在第四天晚上回來的,他渾身還帶著山峰雪頂的寒氣,也來不及去整理,直奔家里去了。
因為有了電燈,別人家都在研究,所以在這樣的夜晚中,都歡心笑語的點著燈,燈光從一戶戶小窗透出來,顯得暖意融融。
只有他家依舊是暗的,昆吾小心翼翼的開門,生怕吵醒萬一在睡覺的林舒。
而還未等走上前,昆吾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借著從門后跟著自己一路灑進來的瑩瑩月光,他看到伴侶可憐的蜷縮在自己的舊衣物中,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在月光下像渡了一層絨邊的臉龐。
林舒聳了聳鼻子,而后被驚醒,他猛的
要坐起身,卻被男人摟住了。
昆吾摸了摸他的額頭,“怎么了,是不是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