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小展已經博士畢業,他繼續著物理學的科研工作,在忙忙碌碌中依舊單身。
對于這個優質學長于色不近的原因,好多人也眾說紛紜,幾年前的一個帖子總是被拿出來重新盤一盤,但是和林展走的近的人都知道,林展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
不過林展也不在乎,他坐在實驗室里,看著今天的新聞。
“據報道,今天八點左右,將會出現近五十年來最大的一次超級新月,科學家們在研究新月形成原因,建議市民不要錯過這一難得的天文景觀。”
林展聽到有新月出現,喝咖啡的手一頓,忍不住朝旁邊的學生說,你們先看著實驗數據,我回家一趟。”
學生們納悶,他們導師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生活井然有序到枯燥,也沒有個師母之類的,這么早回家干什么。
一個很早就跟著林展的學生則肯定的說,“導師回家看月亮了吧,他家有一臺超級貴的望遠鏡,聽說老師是天文學愛好者,尤其對于滿月,逢滿月必看。”
學生們討論著導師家的望遠鏡,并打算哪天有幸去看一看,而林展則回到家中,坐在望遠鏡下,遙遙的看著即將升起的月亮。
沒過多久,新月在天邊現身,巨大的月輪籠罩在人間大地上,蔚為壯觀。
而在東陽附近的大山里,一聲“轟隆隆”的巨響之后,月色下,兩個身影漸漸從散去的煙塵中浮現出來。
其中一個人手里拿著羅盤樣式的東西,并不斷抬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他留著一頭短發,穿著一身毛皮制成的坎肩,看起來很貼身舒適。
這人激動的直跺腳,對著空曠的山林和頭頂巨大的圓月激動的大聲喊道;“老子出來啦老子終于成功了”
另一個男人則非常高大,他梳著一頭烏黑的發辮,渾身筋骨強健,又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野性與沉穩氣勢,同樣也穿著毛皮,不過身后還背著一個包袱。
這一會兒功夫,包袱里頭“咿咿呀呀”的就開始哭了起來。
忽然出現在月下山林中的這兩個人,正是林舒與昆吾。
他們通過對狼神族流傳下來的真言古卷進行研究,昆吾終于漸漸能夠操控東山大霧中的金藤,并通過真言術打開通往外界的通道。
而這難得一見的新月,就是征兆。
兩人剛出來,昆吾背著的小包袱里就忽然傳出哭聲,他則熟練的把包袱抱在懷里,來回的拍了拍,哄了哄,沒一會兒,哭聲就止住了,昆吾撥開包袱,露出里頭一只金白兩色相間的小狼崽。
林舒伸手接過孩子,抱在懷里,低頭親了親。
“啾啾是不是餓了,等阿納和阿塔先去找到你的小展舅舅,再喂你吃飯。”
昆吾也點頭,當即就要化身馱起妻兒,不過被林舒攔住了,“別在外邊化身,嚇到旁人就不好了。”
說完,林舒掏出自己那款幾年前的舊手機,不甚熟練的撥打了一個號碼,“喂趙構,來老地方接我
。”
對面的人在接到林舒電話后卻足足沉默了好久,讓林舒差點以為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不過隨著手機里傳來的一聲怒吼,林舒終于露出笑容。
“你小子,你他媽的還知道回來”而后,已經有些年紀的趙構開始嚎啕大哭,邊哭邊找車鑰匙,然后喊老婆一起。
齊芳納悶怎么了,趙構大哭,“接那個倒灶的臭小子去”
于是,坐在陽臺上,透過天文望遠鏡獨自一人賞月的林展正考慮要不要再喝一杯紅酒時,就忽然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那幾個覬覦自己望遠鏡已久的學生終于忍不住來下手了,就端著酒杯無奈的笑著去開門。
只是林展還沒等開門鎖,防盜門就自動識別了門外那個久違主人的指紋。
“滴”的一聲,大門打開,林舒帶著孩子,領著伴侶,紅著眼睛對眼前的人張開懷抱。
“小展,哥回來了。”
林展手中的酒杯落地,他撲上前緊緊的抱住哥哥,淚流滿面。
然而溫馨的親人相聚并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一道哭聲打斷,林小展敏銳的觀察到,那個男人懷里又抱著一個小狼崽子
于是林展迅速抹了抹眼淚,打算和眼前這個拐走自己哥哥去生孩子的男人算一算總賬。
但還沒等林展發作,林舒就接過小孩兒,笑嘻嘻的把襁褓塞進了小展懷里。
“小弟,你看,這是老三,叫啾啾,和冬冬嘟嘟一樣,都沒起大名。”
林展一下就被小啾啾吸引了注意力,再沒精力去和昆吾算賬了,趁著小展哄啾啾的時候,林舒朝昆吾一擠眼睛,意思是救了你一命,怎么報答我
昆吾看著愛人微微一笑,瞇著眼舔了舔唇邊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