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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一個看賬本,一個寫奏折,也挺歲月靜好。
李青梧有個放在角落里的大箱子,上面有把很大的鎖。
秋澈一直好奇里面是些什么東西,但見李青梧不提,出于尊重對方的想法,也沒有開口問過。
這次李青梧讓茯苓拿了鑰匙,當著她的面開了箱。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只有些花燈、撥浪鼓、棋盤、平安鎖等小玩意兒,看上去都已經有些年頭了。
秋澈前幾天送給她的那一箱子木雕,也放在里面,安安穩穩地上著鎖。
畫卷就擺在最上方。
李青梧伸手拿起來遞給她,道“是這個。”
秋澈打開看了片刻,挑了下眉,很快又合上了。
李青梧接過畫卷,垂眸道“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
“是沒什么好看的。”秋澈說。“感覺太空了,像缺了點什么。”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又補充道“不如本人好看。”
李青梧低垂的眉眼微微一動。
她瞅了秋澈一眼,看對方還在漫不經心地笑,像是只是隨口一說。
眉眼張揚,姿色俊秀。
她把畫卷放回去,低頭時,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重新合上箱子時,秋澈的目光忽然在角落里一盞花燈上停留了片刻。
李青梧心跳驟停。
但秋澈的視線只是短暫地停駐了須臾,很快又收了回來。
李青梧如夢初醒,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氣。
她想秋澈沒認出來。
不知這口氣,是放松還是失望。
秋澈臉色如常,等茯苓拎著鑰匙走了,她看著茯苓的背影,又忽然問“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
“什么”
“你中藥那天,扶風去了哪里”
李青梧想了想“扶風當時并非我的暗衛,只是時常因為茯苓的緣故關照我一些,那一日恰好有任務在身。”
秋澈語氣莫名“就恰好,在那一天有任務”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李青梧溫和但堅定道,“但扶風不可能背叛我。正是那次出事,他十分自責,向我父皇請命,如今才成了我的暗衛。”
秋澈沒料到原來還有這層緣由,她就說一個錦衣衛,怎么天天跟在公主身邊。
想到這,秋澈眨了眨眼,舔了下唇。
“他是不是”
李青梧等了半天,沒等來她的后文,耐心地問“他是什么”
秋澈看著她茫然的神色,最后還是把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轉而咳了一聲,道“沒什么,你能確定他沒有問題就行。”
李青梧“嗯”了一聲。
“你方才還沒說完,楊裘入京是為了科考,然后呢”
“然后沒考成。”
兩人說著,干脆就在書房窗邊的桌椅上坐下,繼續談起了剛剛的話題。
秋澈道“后來聽聞,趙王不喜歡他讀書科考,常和他為了此事爭執不下,偷偷讓周圍的人都告訴他,科考的時間是在去年,實則是今年最后,他也只能認命地跟著父親回去了。”
“然后今年又偷偷報了名。”
這次他沒搞錯時間,考上了。
而且是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