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可是真的很缺人手啊。”
森鷗外雙手一攤,瞇起的眼睛里沒有一點愧疚。
“說起來,太宰是交到了一個不錯的新朋友嗎”
空氣一滯,四目相對,太宰的神情完全消失了,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神色懨懨地轉身一邊擺手一邊往外走。
“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森鷗外目送著太宰離去,他知道這個原本還打算要跟他討價還價的孩子在轉身的瞬間,已經接受了這個看起來有些艱難的任務。
厚重的木門緩緩地闔上,昏黑的室內又一次沉寂下來。
“一個普通的學生嗎”
與此同時,池袋,來良學園。
溫暖的陽光穿過云層落到窗檐邊,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因為被不法分子逮捕而一夜未睡的普通學生柊真白雙手支著書正睡得昏天地暗。
講臺上,頭發花白的國語老師還在講課,提高音量照著課本念了兩頁書都沒能吵醒他,一氣之下,一個粉筆頭從天而降直奔柊真白腦門而去。
于是,在全班注視中,毫無意識的柊真白一側頭,粉筆頭擦著耳邊飛過去,啪嗒一聲落了地,落地的瞬間,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的柊真白又緩緩恢復了自己無比端正的坐姿。
國語老師“”
全班“”
場面無比沉寂。
就在目睹了全場的屑人折原臨也掏出手機準備為氣壞了的國語老師叫救護車的時,下課鈴聲響了,逃過死劫的國語老師抱著教案怒氣沖沖地離去,與教室外的喧囂不同,沉寂的一年二班眾人齊齊露出敬畏的目光。
早上的課程很快過去。
中午在饑餓中清醒過來,于是順道和折原臨也、岸谷新羅一起吃了個午飯,尋找地方睡午覺的途中還碰到了同樣逃課睡覺的平和島靜雄,對方分給了他一個枕頭,于是柊真白又趴著一覺睡到了下午放學。
也許是因為學園特色,又或者是因為平和島靜雄就在旁邊,整個補眠過程過程沒有任何人打攪他們,他也成功一覺睡到放學響鈴。
打著哈欠將個人物品收好,柊真白一邊踏出校門,一邊熟練地給社團社長發請假消息,社團社長很快地回復了他,回復的郵件內容很長,但太長了柊真白沒看完,他站在繁華的池袋街區開始精神奕奕地思索該為太宰準備什么樣的晚餐。
雖然只一起吃過一頓飯,但他已經知道了太宰的飲食習慣,吃得少,又挑剔,重要的是脾胃還不好
三分鐘后,柊真白走進了十字路口的壽司店。
說著蹩腳日語的俄羅斯人非常熱情地招待了他,還翻出珍藏已久的伏特加,柊真白換上俄羅斯語,婉拒這杯能把他放倒的酒,同時開始贊揚本店的壽司,并表明自己這次打包壽司的意圖。
來自俄羅斯的老板比劃著ok的手勢,大聲地表示理解明白。
然后,大概又過了十分鐘,一份特供版的壽司被打包好遞到他手里,柊真白提著精美的食盒走出門店,幾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打鬧著跑過,街道的對面,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士正騎著一輛黑色摩托飛馳而過。
在巨大的機動轟鳴聲里,柊真白朝著電車車站走去,同時手機開始抽瘋一般響起來,有短信,也有電話。
短信沒看,電話挑了幾個眼熟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