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撇開頭“居然在指望一個國語只能考十八分的人間鬼才嗎”
森鷗外“什么”
太宰攤開手“什么也沒有。但是啊,這種話對著我說完全沒有意義吧,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文職人員,完全沒有把對方押解進入港口黑手黨的能力。而且你還不明白嗎,他這個人看著很隨和,但其實是個一旦選擇就不再更改的人就像無論我說多少次我不吃梅子飯團、蟹肉料理再多一倍這種話,但盲盒里依然能開出梅子飯團,蟹肉料理也不會翻倍。”
雖然每一次盲盒里開出的梅子飯團都很別致,雖然每一種飯團的口味都是嘗一口就會想要繼續吃下去,但蟹肉料理的份量是真真實實沒有翻倍過的
森鷗外停下話,他有些訝異的看著面前的太宰,透過那雙陰郁低沉的鳶眸,隨著抱怨的聲音無意識流露出幾分少年氣驟然展現出來,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森鷗外忽地低聲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嗎”
雖然時局再度陷入動蕩,但只要試圖尋找遺產的人群不扛著槍沖進他家里,那這一切和普通學生柊真白就沒什么關系。
而沖進他家里的嗯,報個警就好。
于是,在本月第三次天不亮就帶著手銬出警,并將被打的媽都不認識的匪徒綁上警車后,熬夜工作了一天一夜的香取警官終于還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她終于想明白,為什么她入職的第一天,也就是接到熱心市民檢舉非法組織朝倉社的那一天,明明還是菜鳥新人的她卻能隨著前輩出警攢政績,而且在她興奮之余提出要護送熱心報案人之時,市警的前輩會露出那樣詭異的眼神,原來
原來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她才二十二歲
她只是來混飯吃的
可惡,怎么會這樣
明明這片交織了暴力與血腥的土地,白天有異能特務科,夜晚有港口黑手黨,夾在中間還有一個正冉冉升起的武裝偵探社,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才能的橫濱市警只需要當個沒存在感的路人甲就好,為什么她會變得這么勞累呢
到現在她都還忘不了被大殺四方的柊真白帶著闖進港口黑手黨時的懵逼感
隨著太陽升起,罪魁禍首的熱心市民沒能領悟到香取警官的哀怨,他目送警車離去,然后等到了悄無聲息到來的郵遞員。
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太宰和織田作可能出現的位置,柊真白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式兩份的早餐盲盒郵寄出去。
隨著春天的到來,登上橫濱大舞臺的食物盲盒一舉翻身,于是太宰先生今天吃什么和本周不服輸的中也一起成為港口黑手黨成員們的每日見面必備的競猜娛樂項目,而與此同時,太宰在食物盲盒上的抗議也進入白熱化。
在織田作的作證下,對于梅子飯團抱有十二萬分意見的太宰每天都會在百忙之中抽空猜一猜柊真白會準備什么樣的盲盒,只要他猜中了,那么第二天的菜單就會由他一個人全權制定,其余兩人不得提出任何意義。
身為廚子的柊真白同意了這種無意義的反抗。吃什么都無所謂的裁判織田作就更沒有意見了。但遺憾的是,至今為止,太宰一次都沒有得到制定菜單的權利。
港口某倉儲區,迎著同樣升起的朝陽,握著書的太宰懨懨地抬起目光,然后從防波堤上跳了下去,對著屬下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