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織田作,今天很早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給從織田作身后探出頭的太宰調一杯教父。
太宰看著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嘟囔著和織田作一起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原來是這樣,這就是那個藏在角落里的小酒窖存在的意義嗎你這也太記仇了吧。”
柊真白笑起來,將教父擺到太宰面前“記仇什么的,完全沒有哦。”說著又看向坂口安吾,“是新朋友嗎要喝點什么”
坂口安吾看了看太宰和織田作,又看了看柊真白他已經認出了柊真白就是那天出現在巷子拐角的少年,他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沒說,最后走到太宰旁邊的位置,捏著疲憊的眉頭坐下“一杯番茄汁就好,一會還有數不清的工作。”
柊真白也什么都沒說,微笑著將番茄汁擺到他面前。
揚起的爵士樂在這片狹窄的空間里流淌著,太宰和織田作漫無目的的閑聊,聊的東西很雜,有街上遇到的小事,見到的奇怪的人,一些特別的雞尾酒的故事由來,什么都會聊,聊什么都不奇怪,柊真白偶爾會接一兩句,坂口安吾一開始是安靜的聽著,但隨著聊天的話逐漸變得離譜后,終于忍受不了激情開麥吐槽。
“我說你們啊,就算是戰斗現場本場,突然從背后掏出一個火箭筒什么的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好吧為什么能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啊”
“還有特基拉日出只是因為單純的色彩鮮明才會取這樣的名字,并沒有什么美麗少女的典故混在里面,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再順著他們的話不停地調酒了吧臺都擺滿了根本也沒有人點啊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個人的錢包加起來都付不完酒錢了”
終于能將吐槽的話說出來的安吾迎接著三人敬畏的目光,忽然就很心累,比工作三天三夜還要累,但是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有一種難得的放松感,這種放松感難得的讓坂口安吾有些沉溺。
“安吾先生很博學呢。”柊真白真心實意的贊嘆起來。
安吾“就算你這樣說,快給我把繼續調酒的手放下來啊啊啊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龍頭戰爭就像多米諾骨牌,當一張牌倒下就會引發無數多的牌繼續倒下,被卷入其中的人奮力掙扎,試圖在死亡到來之前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和憎恨都傾瀉出去,哪怕對象是與之毫無相關的人。
受害者與害人者混在一起,人心貪欲成為導火線,在結果來臨之前,誰都無法插手也無法制止。因此,作為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太宰、織田作和安吾不同程度地忙碌起來,柊真白也度過春假,再次返校,并升學成為來良學園一名光榮的高二生。
雖然升學后重新分班,但柊真白依舊和岸谷新羅、折原臨也同班,只不過他們這次在二年四班,而同樣升學的平和島靜雄則在二年三班。
和橫濱不同,池袋雖然也有陰暗面,但相交之下,光明的春日依舊鋪灑開,爛漫的櫻花隨風吹得到處都是,簡單的早課之后,三人圍在拼起的課桌吃午飯。柊真白拿出飯盒之后,又拿出了另一個食盒打開擺到中間,是滿滿一個食盒的玉子燒。
完美的金黃色雞蛋擺放的整整齊齊,加上一點醬汁,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早上做的有點多,一起吃吧。”
岸谷新羅折原臨也“”
兩人欲言又止地看著柊真白,問“你,不是不喜歡玉子燒嗎”
柊真白沉默了片刻,坦然承認“嗯,是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