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寫國語作業的柊真白冷不防吃了一口,酸到失去顏色。
大晦日過去,社畜安吾又馬不停蹄的到歐洲出差去了。
他出差的事情沒有聲明,但太宰卻像是早有預料那樣,在安吾出差的當天整整消失了一天,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第一天,在港口黑手黨得階段性會議上,太宰一如既往地坐在干部的位子上,周圍仍然空出一片安靜又死寂的真空地帶。
狹長的會議桌,干部和干部之下的成員依次開始匯報工作。
洋洋灑灑的聲音太宰就像聽不到那樣,他抬起頭,越過周圍那片無聲的空曠地帶,對上教導著他成長的老師幽深的目光。
等到路邊的櫻花樹冒出花骨朵的時候,安吾失蹤的消息傳回了橫濱。
同時港口黑手黨名下的多處武器庫接連被無名者襲擊,看不見的霧霾再一次襲擊了這個才安定不久的城市。
隨著襲擊報告一同擺到港口黑手黨會議桌上的,是將織田作定為搜救安吾主力成員的詔令。
身為籍籍無名的底層成員,一無所知的織田作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接到這樣的指令,但他沒有拒絕的機會,因為港口黑手黨三個絕對不能違反的規定里,第一條就是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
于是,拿著能調度干部的銀色神諭,織田作開始了他尋找安吾的路程,同一時間,本應該在池袋上學的柊真白卻沒有坐在教室里。
看著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但就是不走的柊真白,澀澤龍彥的臟話好幾次都到嘴邊但又都咽下去了,無他,因為來的不只有柊真白,還有柊真白的刀。
不遠處的客廳里,和柊真白一起到來的年幼的孩子們正待在一起玩積木,還不到十四歲的中島敦陪同在旁因為是孤兒院出身,天性自帶的純良讓他本能的能和孩子們相處得很好。
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頭疼,澀澤看了幾遍,很嫌棄地開口“他們要住到什么時候”
柊真白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澀澤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舉起手一個冬天過去,在中島敦的脅迫下,他終于還是拆掉了手上代表病號的石膏“三十六度體溫的你為什么能說出這么冰冷的話”
他的聲音沒有放低,在客廳玩鬧的幸介幾人一瞬間停了下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一瞬間全都跑到柊真白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柊真白頓了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房子的歸屬權是我吧rdquo
澀澤dquoheiheirdquo
雖然澀澤滿臉都寫著不愿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安頓好了織田作收養的幾個孩子,柊真白起身道別的時候,年紀最小的咲樂抓住柊真白的衣角問“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織田作呢”
剩下的孩子也一齊的看向他。
身為龍頭戰爭里幸存的孩子,他們足夠警惕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他們只信任和織田作是好朋友的柊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