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壓低了聲音“雖然睜眼了,但他應該一直都沒有清醒過。”
這時,門外終于響起醫生和護士的聲音,被驚動的醫護帶著設備和藥品穿過走廊并大聲的說著指示的話,安吾和國木田,甚至亂步都行動了起來,只有病床邊的地面上,倦怠的少年彼此抵靠依賴著。
又過了幾天。
直到圣誕到來那天,因為掙扎導致傷口惡化的柊真白終于完全的清醒過來了。
收到這個消息之時,武裝偵探社預備社員國木田獨步不辭辛勞放下所有工作來到病房負荊請罪,因傷得到太宰陪伴,然后足足睡了一個好覺的柊真白看著面前土下座的少年頭頂冒出三個問號。
同樣還沒有出院的安吾和亂步在一旁三言兩語的解釋起來。
十分鐘后,柊真白理清所有經過,并接受了道歉反正他也沒什么印象,所以并不記仇。
國木田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接連下了大半個月的雪,圣誕的這天是難得的晴天,國木田看著病床上的少年,他跟自己差不多大,脫掉那一身得體的西裝后,被遮掩的少年青澀還有滿身書卷氣重新釋放出來,乍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還在上學念書的少年。
但是
想起他那一身利落的體術,國木田張了張口,又停了下來,他曾私下詢問過自家老師,也就是號稱銀狼劍客的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但是他的老師很明確的表示,他并沒有收過和他同齡的弟子,也就是說,柊真白并不是他的師兄或者師弟。
也是,如果柊真白是社長的弟子的話,那么被社長收養的亂步先生應該認識他才對,但是亂步先生也不認識柊真白。
那么,他為什么總是覺得柊真白的體術很熟悉呢,特別是他提刀對著費奧多爾直劈而下的時候。
沒等他想明白,病房門被重新拉開,然后國木田就看到剛剛還十分平靜的柊真白雙眼一亮,眼中只剩下一個身影。
“有點晚了,是森先生又多給你工作了”
“不是,是上來時遇到了你的主治醫師,問了一點情況”
走進來的太宰反手合上門,鳶色的眼眸微微掀起,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立在床邊的國木田,看得國木田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他想說點什么,但
不是,有哪里不太對吧
首先,明明是他們先來的,為什么柊真白此時卻開心了兩倍不止
其次,明明是簡單的對答,為什么此時他們會給人一種插不上話的感覺
最后,為什么這個名叫太宰的港口黑手黨的成員進門前要先瞪他一眼,他瞪完之后,柊真白還勢要劃清界限的往邊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