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無法置喙幼馴染的執著,但為了能確認柊真白的身份,他還是親自去會見了許久不見的老友。福地櫻癡心平氣和的接待他,兩人坐在和室里回憶了一宿,但誰都沒想起來自己是不是不經意間多了個弟子,倒是因為回憶往昔帶出不少童年趣事,稍稍緩和了幾分疏遠氣氛。
他的一生,少年自負,為了鉆研武術四處踢館,踢館途中遇到了福地櫻癡,隨后兩人因棋逢對手結成好友一起在一家快要倒閉的老式古武館潛心修習。那家古武館的館主是個樂呵呵的老爺子,常年背著手見誰都先笑三分,看著就不像是能打的樣子,但是他們上門踢館的時候,老爺子提著一根掃帚就把他們打得雞飛狗跳。
他們不太服氣,就在武館里沉浸了幾年,可以這么說,他和福地櫻癡的一身劍術都是在那家武館里磨練出來的,本來以為他們離開之后,沒有生源的古武館很快就會倒閉,沒想到武館又多熬了近十年才漸漸凋敝。
“唔,”回憶往昔的和室里,福地櫻癡思索了大半天,握拳擊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刺殺那位在異能戰爭中簽署反對意見的貪污的財政官員,當時恰好路過老爺子的古武館。”
社長愣了一下,就著回憶一頁頁往前翻,終于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那段回憶。當時,他和福地櫻癡都還效力于政府的暗殺部門,某天終于收到了古武館即將倒閉的消息,但他們都太忙碌了,根本沒有回去幫忙的時間,只是在一次任務途中進門待了十來分鐘
“老爺子給我們煮了茶,切了半個大半個西瓜,當時我們坐在木廊邊說話,屋里是不是有個扶著太刀走路的小屁孩,黑頭發黑眼睛,大概兩歲,就只有這么高。”
福地櫻癡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膝蓋。
這句話就像醍醐灌頂一樣,社長想起了當年往事,確實有這么一個孩子,好像是老爺子的孫子
福地櫻癡仰著頭又思考了半天“我記得還因為我多吃了他的一半西瓜,他就拿著太刀戳我屁股鬼知道他那么小一個人是怎么把太刀抽出來的,我屁股至今還留著一個疤,不過我看他動作還挺利落的,是修習劍術的好苗子,后來還給他傳授了一點心得,不過他好像沒記住。”
社長“”
記不住才對吧,他才兩歲。
“
那老爺子老偏心了,看到他戳我屁股完全無動于衷,還樂呵呵的,后來也介紹過他,是叫什么來著”
一旁已經昏昏欲睡的亂步一躍而起,大聲叫起來“柊真白。”
“對,就是叫柊真白。”
回到現在。
武裝偵探社里。
社長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亂步,他的心情很復雜,特別是知道柊真白輟學混黑之后柊真白的爺爺是他的劍術老師,聽國木田的說法柊真白又跟他爺爺學了劍術,也就是說,柊真白算是他的師弟。
他的師弟,未成年,無依無靠,一腳失足開始混黑,進的還是港口黑手黨。
這幾句話,單獨領出來都能讓他血壓飆升,何況組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