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顯得那么巧合,而他是唯一受益人。但讓他想不通的是,柊真白,或者說,躺在病床上的太宰,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們為什么要費力不討好的,甚至是傷害自身身體也要幫助他構建功績,總不會是想要收買他當臥底吧
這個念頭一經升起就被他嚼碎吞回肚子里了。一旁的織田作最終還是把煙抽了出來,但只是夾在手里沒有點燃,“理由應該也很簡單吧。”
安吾不解。
“可能,他們是想跟你做個朋友吧。”
安吾“”
安吾露出了一種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
織田作卻一本正經“我在加入偵探社之前,曾經救過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的少年,他受了很重的傷。”
“繃帶”安吾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側頭看向病房內。
據他所知,躺在病床上的太宰就是繃帶不離身的人。
織田作微不可聞的搖頭“我不知道。因為那個少年的臉從始至終都纏著繃帶。在那之后,我惹上了一點麻煩,但這些麻煩很快被亂步先生解決了我至今都不知道亂步先生是怎么會找上我的。據他們說,他們非常缺人手”
安吾“”
不是,這種理由也能成為理由嗎
而且,再確認也不該是這種倒貼式應聘吧除非有人另外給他們錢。
“總之,麻煩解決之后,我辭去了郵遞員的工作加入了偵探社。之后,在竹野內醫院見到他們,唔,當時是覺得有些眼熟,說不上原因,也不是因為前輩的關系,而是,覺得我或許能和他成為好的朋友。”
安吾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沒想到你還挺挺感性的”
織田作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同樣的話“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
被自己的話噎了一口,安吾“”
空氣安靜了下來,但卻不顯得突兀。
安吾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該找
護士換點滴瓶了,然而兩人才剛站起來不遠處的電梯響了。
安吾內心咯噔了一下,然后果不其然地看到預料中的身影,但來者沒有看向他們,大步沖進了病房,安吾和織田作只好跟進去。
“喲,真白。”
躺在病床上的太宰轉過頭,鳶色的眼眸里全是清明,安吾這才意識到,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手術的昏迷里清醒了過來也就是說,他們剛剛的談話他都聽到了嗎
柊真白的臉色奇差無比,所有的溫和都消失殆盡,水墨造就的眉眼里全是被瘋狂壓制的怒火、憤恨和恐慌,連提刀的手都不住顫抖了起來,強大的黑手黨壓抑氣氛下,安吾難以遏制的心跳加速,他又有掏槍的沖動了。
然而躺在床上的太宰卻眉目一彎,自顧自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別欺負安吾了,要不是他把定位器打碎,你現在就得去異能特務科接我了是生氣了嗎”
身體先于腦子,柊真白先一步上去按住不安分的心上人,滯澀的嗓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你沒告訴我你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