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義明顯,但飯都做好了,該吃還是要吃的。
兩份味增湯,兩份煎鱈魚,還有兩個七分熟的煎蛋,這些都是冰箱里翻出來的食材,唯一一個不屬于這個家原有的紅豆飯也擺上桌,紅色的豆子鋪在表面,間隙里還能看到粒粒分明的米飯,燈光下乍一眼看去,竟然是十分好吃的樣子。
因為吃過大虧,哪怕是資深戀愛腦,柊真白對太宰的廚藝也抱有一定的敬畏心,他拿起勺子,趕在太宰之前小嘗一口,確認不會被毒死之后,才一起坐了下來。
兩聲我開動了混在一起,最后的夕陽落下,如血的光輝穿過庭院照進客廳里。
吃完了飯,柊真白把碗筷丟進洗碗機里,又簡單的泡了個澡,在差點睡著的疲憊里度過了一個平安夜。
第二天一大早,明亮的陽光照進房間。
柊真白迷蒙的揉著眼睛坐起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這很正常,畢竟在森先生的帶領下,港口黑手黨的工作一直是晝夜不停的,所以,森先生才會是他心頭暗殺榜單的第二名啊
屈居于費奧多爾之下的第二名。
掩下心里那一點隱晦的不高興,柊真白按掉吵鬧的鬧鐘,掙扎著爬起來洗漱,又迷蒙的換上校服走到門口,赫然發現,門口居然站著一個提著書包穿著來良學院校服的太宰。
脫下那身黑手黨的大衣,英倫風的校園制服將他瘦削的身型襯得異常挺拔,柔軟蓬亂的黑發下滿身的書卷氣息,一看就是國語能考滿分的類型太宰轉過頭,頓了頓,遞給他一張純白的手帕。
“擦擦。”
柊真白沒能領悟,然后就看到太宰將手帕捂在他有些濕潤的鼻子上。
“真是的,都已經這樣了,怎么還會流鼻血呢。”
柊真白“”
柊真白“”
太宰又瞇著眼睛笑起來“再不出發的話,上學又會遲到的哦。”
推開門,走出玄關,溫暖的燈光落在腳下,熟悉的司機已經等在門口了。
時間很晚了,往常上學得要更早的出門才能趕上去往池袋的電車,但,柊真白頓了頓,扭頭看向身旁的太宰,但他今天并不是真的要去上學啊,他今天是要去跟管理老師退學的
身旁的太宰就像沒看到柊真白的欲言又止一樣,他想了想,拉過柊真白,又從口袋里掏出兩卷繃帶,在柊真白的不解中親昵細致的幫他掩蓋脖頸上始終沒能消下去的大片顏色,那溫柔的神情落在后視鏡上,開
車的司機毛骨悚然目瞪口呆冷不丁開出一個s型漂移,差點追尾了前車,引出一大片鳴笛聲,而后又在太宰輕飄飄的一瞥中縮成鵪鶉。
柊真白沒有注意到這點小變故,他低頭摸了摸脖頸上和太宰近乎一樣的情侶款繃帶,問“為什么要纏著呀”
太宰唔了一聲,摩挲著柊真白纏著繃帶的脖頸,“雖然很想讓大家知道,但是,這種美好果然還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呢。”
他說的這句話很輕,但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等等,他現在退出人籍還來得及嗎主要是這也不是他想知道的啊他明明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司機罷了。
因為是汽車直達,等到達來良學院門口的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