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沒有理會對面兩位的爭鋒相對,他轉向身邊,“亂步,能看得出什么嗎”
上一秒還抱著粗點心待在辦公室的亂步昂起頭,碧綠的眼睛緩緩睜開“這里并不是異能空間,或者說,不是異能者創造的空間。”
仿佛是為了應證他的話一般,腳步聲空曠的回蕩起來,一個人影從黑暗里顯現出來。
“太宰”
“太宰君”
“太宰先生”
一疊聲的呼喊里,太宰也有些詫異“誒,大家居然也都過來了嗎”
憤怒的國木田越過簇擁著太宰的后輩們,一把薅住太宰的脖子,“你這個繃帶浪費裝置居然又翹班”
毫不掙扎的太宰被搖成海草,他一邊舉起手一邊抱怨起來“好了好了,國木田君,這次才不是翹班呢,明明是在工作的途中被拉進這個地方的。”
“被拉進這個地方。”
“是哦,被拉進這個地方,”逃過一劫的太宰手插口袋轉向眾人,“所以,并不是異能哦。而且,提前進來的我轉了一圈,這里什么都沒有呢。”
話落音,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然而沒等他們繼續問,忽然,漆黑的半空忽然氤氳出厚重水霧,水霧凝結形成投影儀幕一樣的東西,一個人影出現在其中。
“啊,是太宰先生”
眾人凝神看去,那是一條悠長的河流,瘦小的身影正閉著眼睛緩緩地順著河水飄去,直到另一個人將他打撈起來,眾人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瞬間都朝著森先生看去。然而森鷗外并沒有給予回應,而是認真的看著儀幕之上,暗紅的眼睛里閃過了誰都讀不懂的情緒。
投影儀幕中還在運轉,他們看到年幼的太宰被森鷗外救起,看到他陰翳無光的鳶眸興起一點希望,但這一點希望又很快的隨著森鷗外將他帶入港口黑手黨先代的起居室而變得更灰暗。
隨后,銀白的手術刀劃過脖頸,溫熱的鮮血飛濺開來,落在驀然睜大的鳶色眼眸里,再之后,先代傳位于森鷗外的消息傳遞開,一時間動亂四起,試圖掠奪港口黑手黨果實的部下并不接受這個事實,他們打著為先代報仇的旗號展開反攻,首到其沖是作為見證人的太宰。
在紛飛的戰火里,被當做棋子投入局中的太宰開始受傷,身上數不清的傷,他也開始把自己當成棋子去鎮壓混亂,但身處在黑暗里,混亂永遠不會消止,明明還是個孩子的太宰卻已經披上黑色的大衣,帶領著港口黑手黨的成員,開始進入擂缽街,將年幼的重力使拉入港口黑手黨。
新的搭檔組成,但太宰的任務卻沒有絲毫減少,反而變得比大人還要忙碌,甚至很多時候還要在狂風暴雨的子彈流里出生入死。
再看這段往事,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憤怒的中也卻變得沉默下來,哪怕是他也能看得出混蛋青花魚的變
化,這條青花魚本就通透而消極,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后就更像被黑暗吞沒,連掙扎都沉寂無聲,他忍不住側過頭看了一眼自從儀幕出現后就再也沒有說話的太宰,最后扶著帽檐切了一聲。
而同樣以旁觀者的角度直面黑暗的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的大家,還有安吾都下意識轉向了太宰,特別是剛剛還因為太宰翹班而生氣的國木田,現在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他真不是人啊,他怎么能苛責這樣的環境里成長起來的太宰在這種環境里成長起來的太宰居然沒有報復社會,他已經很努力,嗚嗚嗚,一切都怪罪魁禍首,于是,所有人再次看向森鷗外。
就連社長和種田長官都統一戰線的譴責他。
森鷗外“”
但儀幕上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譴責而停止。
在太宰的努力社畜之下,港口黑手黨蒸蒸日上,不僅彌補了首領更迭帶來的損耗,甚至一躍重新登頂,變成籠罩在橫濱人們心中的恐怖,甚至就連被歐洲異能局尊稱為北歐神明的超越者魏爾倫都死在了他的計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