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盡頭燈火通明,似有一層薄膜阻隔。
席延在最后方,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每一個人無論昏沒昏,穿過薄膜的時候,他們體內的“種子”都會一顫。
就像在響應什么。
席延不由地想到爛尾酒樓內的那扇工地木門,能阻擋天道,參加集會的人卻暢通無阻。
或許,只有體內有“種子”才能進入。
“種子”不僅是加入組織的烙印,還是一把鑰匙。
這想法只在席延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等所有人都穿過去了,又等了一會兒,才穿過薄膜。
果然如同之前的木門一樣,受他力量克制,席延輕松穿過,緊接著,眼前大亮。
只見,薄膜后是一個黑乎乎的古怪空間。
上方飄浮著不知明的燈光。
有上千號人密密麻麻站立在四周,都戴著各種頭套,別著數字牌,見到玉溪,忙讓開一條道,十分恭敬地低下頭“玉大長老。”
“哼。”
他們只聽見一聲嬌蠻的輕哼,以及“叮叮鐺鐺”的鈴聲。
他們下意識緊繃身體。
視線的余光隨著玉溪那雙白嫩的赤足移動。但一丁點骯臟的心思都不敢冒。
大長老也有分戴面具,和不戴面具之分。
戴面具的,是從長老提拔上來的。
而不戴面具的,才是真正的上層。
玉溪便是真正的上層
曾經有人見她貌美,一雙眼睛透露出點心思,就被其捏爆了頭。
玉溪大長老走到了最前方。
此時,最前方還站著一排黑影。
他們押著四個罩著臉的人。
這四個人被堵住了嘴,聽到“叮叮鐺鐺”的鈴聲,劇烈掙扎起來,嘴里發出嗚嗚咽咽聲。
玉溪一腳將他們踹開“狼心狗肺的東西得了好處,還想攀別的高枝。呵,你們是覺得我家大人,比不上天上的投影厲害了”
被抓來的四個人,正是春陽市在集會名單中,卻沒來參加的人。
他們拼命搖頭,似乎在不斷求饒。
在場的人心有余悸。
講道理,如果不是投影教的修仙,他們學不會,他們也可能會動搖,畢竟誰不想站在陽光下呢。
可惜啊
這四個人還是太嫩,應該不是老人,妄想脫離組織就算了,還付諸行動。這不,還不是被抓回來了。
在場的人冷漠地看著。
“若不是你們還有些用處,當挫骨揚灰”
玉溪冷哼,轉身,看向此次參加集會的人。
在場的人死死低著頭。
玉溪知道他們怕了,心情好了許多,指著新拖來的一行人道“春陽長老空缺,會重新再選,下次大祭,再讓我發現誰像他們一樣是廢物,都隨我去神府吧。”
她聲音嬌軟,說出的話也不嚴厲,在場的人卻心中一陣發寒。
他們不知道春陽的長老怎么回事,大祭遲到,祭品也遲遲不帶來。他們只知道,大長老出去一趟后,春陽的長老和他負責的區域成員,全部像死狗一樣拖過來了
而且
他們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丟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春陽長老。
皮包骨,身體都快成爛泥了。
慘
太慘了
光看著就疼。
如果不是他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當真以為他死了。
也不知道,這位春陽長老到底怎么得罪了玉溪大長老,竟讓大長老下此狠手。
玉溪沒解釋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們自然誤會了。
可他們也不敢問,只是心中煎熬恐慌,頭低得更下,大氣都不敢喘。
玉溪看著沒人應聲,更是看不上這群膽小的地球人。
她有些索然無味“真倒霉,輪到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