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抓,雙手后扭,上半身被壓彎了,整個人變得很狼狽。
但現在,他們都無心去想眼前的處境,更沒心情去管自己不能用靈力了,他們只知道
完了
他們完了
東方林堂和如月臉色刷得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渾身發抖,明明是修士不畏普通炎寒,現在卻冷的發抖,沒幾息后背就冒出一層細汗。
如月
抖著聲音問“我、我們交了多少靈根出去”
東方林堂嘴巴開開合合,開開合合,好幾次,才冒出幾個字“不知道,很多很多”
剎那間,如月眼淚刷得一下落下。
神水中有道種,放出多少出去都沒事,但靈根它不行啊
靈根放多少出去都受管控,道種沒有撒出去,靈根沒了沒了
“天道大人不會饒過我們的。”如月喃喃自語,腿腳發軟,如果不是有軍人抓著她,她此時已經軟趴在地上了。
東方林堂也知道自己完了
他心中恨
恨使他抬起頭,目光精準地找到罪魁禍首蜃境魂族
果然,只有蜃境魂族布下的幻境,他們才會一遍又一遍輪回而不生疑。
東方林堂怒氣攻心,臉龐猙獰“蜃境魂族你為什么要害我們”
“我們都來自秘境,你竟然為地球人辦事,你背棄了組織,背棄了秘境,背棄了天道大人你就不怕天罰嗎”
烏霈面無表情。
他這一身經典的黑斗篷白面具,被認出來很正常,只不過,這話,他不認同。
烏霈平靜地說“天罰你們做的不也在觸犯天罰。”
東方林堂臉色大變,又很快反應過來“可你幫他們布幻境,背棄了”
“別談什么背棄,若不是天道大人能接通連接地球的空間通道,你們也不會那么聽話,就如同今日,不就在違背祂的圣喻嗎。”
烏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東方林堂和如月一時被他話中的意思震住了。
實在是,這位蜃境魂族人話中對天道大人沒有多少恭敬,甚至話中傳出來的意思,好像是眾秘境對天道大人也不怎么唯命是從。
那可是天道啊
他們不怕天道嗎
東方林堂和如月都是族中小輩,很多事情他們知道的不多,對天道大人還有天然的敬畏之心和本能追逐。
“可那是天道大人”
他們喃喃地說,一時間像是忘記了被他們換出了多少靈根,很快就要涼了。
烏霈不再和他們廢話,朝在一旁觀察的宋承飛擺擺手“走啊,人都抓到了,沒必要繼續呆在這里。”
聞言,宋承飛點點頭。
當著另兩個秘境“外人”面前,宋承飛不會提敏感的話題,甚至更不說話了。
指軍部下,帶上最后兩個秘境中人上了輛卡車,徑自離開。
席延卻沒繼續跟著,而是選擇留在原處。
他從一棵樹的樹陰下走出,伸出右手,上面正放著一枚玉牌。
那正是被軍人收繳了,用來登記支取靈根的玉牌。
此時,玉牌正在席延手心中不安份的顫動。像是氣狠了,不斷拍打著席延手掌。
席延用力一握,死死按住它。
優秀的耳力,很遠了都還能聽見宋承飛車輛中交談的聲音。
“這趟有驚無險,終于結了。宋承飛,沒想到你們最后還能抵擋住誘惑,及時收手。”烏霈語調松快。
宋承飛聲音一如既往平輔直敘“我的部下那時已經到極限,快要動不了了。”
烏霈
所以,如果還能動就繼續薅
烏霈表示不信。宋承飛宣布收手的時機太過巧合了。
可惜,他再怎么試探,宋承飛都沒有明確說明。
兩人的聲音隨著車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
“有驚無險嗎”席延勾了勾嘴角。
他們宣布撤退確實及時,可惜,若沒有他暗中奪了玉牌
席延抓著玉牌,舉在眼前,雙眼如一潭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深井,布著令人膽顫的惡意。
玉牌不斷顫動著,想掙脫他的手。
席延緩緩用力,幽幽地說“哪會有什么有驚無險,這不正要爆發嘛,你說是吧,天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