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大哥和方嚀相處的不好,這樣他會為難,但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相處的太好。
越過他。
小少年心虛地沉默著,為這個自私的想法而感到淺淺羞愧。
或許是為了掩蓋這種羞愧,他主動說“大哥你去吃飯吧,我幫你給bob梳毛。”
“沒關系,我來吧,”黎雅博語氣溫和,換了話題,“你今天下課后,沒去琴是嗎”
黎雅愣了“你怎么知道”
“你的音樂老師打電話給我了。”
原本電話應該是打到家里,但家里的電話是傭人接的,太太那時候還在房間里午睡,于是老師才把電話打到了雅哥哥這里。
黎雅試圖解釋“其實我今天是因為”
“不用跟我解釋,去給老師打個電話,跟老師解釋吧,”黎雅博說,“然后回房間練一小時的琴,補上今天的課。”
男人的語氣和緩,卻讓人無從反駁。
“哦。”
黎雅垂下腦袋離開了。
他走后,黎雅博神色平靜,又接著幫bob梳毛。
直到躲在浴室的人終于等不下去,悄咪咪打開浴室的門,往外頭觀察。
“雅走了嗎”
黎雅博站起身,轉頭看向她,見她鬼鬼祟祟的腦袋,忍不住勾了勾唇。
“走了。”
方嚀哦了聲,垂下睫毛,咬著刺痛的唇快速逃離。
“對了。”
他想起什么,突然朝她伸手。
然而她像只應激的小動物,在男人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反應極大,身體狠狠一顫,接著警惕地看著他。
他只是笑笑,輕輕為她攏了攏頭發。
男人語氣關切“回房間換身衣服再下去吃飯,小心感冒。”
方嚀沒有回答,在離開之前,她那雙始終低垂的眼睛突然瞥見了男人身邊的bob。
它正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
她很快不可控地想到,這雙眼睛就在十幾分鐘前,映出了她和黎雅博在它的房間里接吻的畫面。
即使抗拒,方嚀卻更怕鬧出動靜來被樓下的雅和傭人們察覺到。
于是她沒有反抗,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本能地想將他推離,只是這力氣太小,在男人看來不過是不痛不癢的欲拒還迎。
黎雅博吻得耐心,像吻情人一般,但他越是,這對她來說就越是一種溫柔的凌遲。
因為他們絕不可能是情人。
侵入她的那股濃烈的苦艾香氣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這個男人是誰,他們又在干什么。
無法不去呼吸,也無法不去聞他的味道,更無法麻痹此時唇上溫存的觸感,她只能緊緊閉著眼,逼迫自己忽視這個男人的身份。
在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后,方嚀迅速慌了,開始反抗。
在她推拒的同時,她聽見了男人的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好像是終于等到了她反抗的這一刻,緊接著她被抱得更緊,男人那唇上耐心的摩挲瞬間變成近乎蹂躪的咬嚙。
黎雅博低睨著她,黑藍的瞳孔半掩在下垂的眼睫中,突然掐住她的下顎,手指略用力,以痛感逼她張口,不顧她意愿地開始深入糾纏她的唇舌。
方嚀猛地睜大雙眼,舌被攥住含吮,苦澀的香氣涌入喉間,心跳一停,她的渾身立刻泛起顫栗的麻意。
他當然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