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猛虎一聲嘶吼,差點把薛侍衛嚇尿“你、你想怎么辦”
吳珝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無辜“不是我想,是它想。”
說著俯身跟猛虎咬耳朵,剛才還兇巴巴的猛虎一秒變溫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像聽懂了直點頭
吳珝捋了一把猛虎頭頂的毛絨絨,仰起頭對兩個侍衛說“小白說了,他晚飯想吃燒雞,最好是叫花雞,要兩只叫花雞,配兩個現出鍋的胡餅,再炒兩個青菜,來一鍋湯,就這些。”
兩個侍衛“”還就這些
首先什么是叫花雞,青菜要怎么做炒怎樣算炒
可此時被猛虎死亡凝視,他們敢問嗎,必然不敢啊,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分頭去找了。
院子里吳珝望著鎖閉的大門面帶微笑,等兩人走遠,她悄悄問小白“會爬墻嗎”
小白嗚嗚兩聲,吳珝又問“帶上我行嗎”
小白示意吳珝坐在它頭頂上,等吳珝坐穩抓緊,忽然對著宮墻就是一個人形直立,自己雖然沒上去,卻把吳珝送上了墻頭。
吳珝坐在墻上,一低頭便看見下面站著兩個男人,一個頂盔摜甲胳膊比她大腿還粗,一個白袍玉帶墨發及腰,此時正用他那雙狹長明亮的鳳眼盯著她,表情玩味,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
緊接著一聲虎吼,小白也躍上墻頭,同樣看見了下面站著的兩個男人,然后又一聲虎吼,從墻頭躍下。
孤零零在墻上落單的吳珝“”
只能風中搖曳跟那個好看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了。
李世民站在宮墻下,第一次看清了女主武氏童年的形貌,小小一只,纖細如柳,卻生得嬌艷欲滴,與他腦中模模糊糊的形象合二為一,似乎沒什么違和感。
他這該死的記性,沒用的記得那叫一個清楚,有用的永遠模模糊糊。
武氏曾是他的才人,十四歲侍寢,直到他去世都只是個才人,可見她并不得寵。
臨終前,好像是徐惠和她一直在他身邊伺候起居,可那時他已然看不清楚這個世界了。
算算日子,這會兒武氏應該很小才對,李世民失笑,他又沒見過她小時候的樣子,在這兒大眼瞪小眼辨認什么呢。
李世民收回目光,感覺那小娘子還在看他,于是又看過去,這才把對方的視線逼退。
轉頭對身邊的大將軍說“跟她要老虎。”
大將軍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小娘子坐在墻上下不去了,正是談條件的好時機,可這樣是不是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啊。
看這小娘子的模樣,至多十歲,他一把年紀了,還是大將軍,趁人之危不太好吧。
只這一猶豫,坐在墻頭上的小娘子先動了,一陣風吹來,小娘子裙擺翩然朝下一躍,人就不見了。
大將軍低呼一聲,李世民瞇起眼“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別說我不幫你。”
大將軍還在擔心人“這么高的宮墻跳下去要出人命的。”
李世民瞥他一眼“你猜她是怎么上來的她能上來,自然也能下去。”
大將軍恍然,是堂下虎在幫她,頓時氣得跌足“那小畜生要不得了,就送給它的救命恩人吧”當著他的面幫別人。
李世民點點頭,心里卻不禁好奇武氏偷跑出去要做什么,跑回家么,路途遙遠,不認路怎么回
八九歲的小孩子恐怕連離宮都繞不出去。
再說路上也不安全。
“又要下雨了,大將軍陪我一起去泡泡湯泉,解解乏。”李世民盛情邀請,與大將軍并肩離開,走出一段忍不住回頭,仿佛那段墻頭上還坐著那個裙擺翻飛嬌花一般的小娘子。
想了想,還是決定什么都不做,靜觀其變。
重活一世,了無生趣,生命里能有這樣一個意外,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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