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素也是這樣猜測的,她又問“最近黃昱還來騷擾他嗎”
“來,天天來。他不在就騷擾趙五妹,趙五妹每次都被她哄得心軟去開門。你看看怎么勸勸趙五妹,這么下去可不行啊,這黃昱一看就不是好人。”曹放看人還是挺準的,他不喜歡那個黃昱。
鼻孔朝天,得意忘形,哪天她老子倒了她就慘了。
不過雖然現在沒人敢惹她,但大家也都不理她了,她就像個過街老鼠,簡直在島上臭名遠揚。
哪怕是沒有見過她的,都知道她老子黃堅家門不幸,養了這么一個禍害。
裴素素不禁沉思“這病毒的潛伏期不長,按你的時間推斷,難道他們兩口子才是最早發病的那批人可是他們最近沒有離開島上吧”
“沒有,趙五妹懷著孕呢,黃晨天天下工回來就照顧她,哪有時間去外面。”曹放的情報還是準的,畢竟顧達負責打漁小隊,那家伙就是個耳報神。
裴素素大概弄明白了,她趕緊給這對夫妻抓藥去,隨后把中藥交給了曹放“你給他們熬一下,我有個猜測要驗證一下,晚點再來。”
曹放不知道她要驗證什么,不過她既然開了藥,他趕緊去熬藥就是。
很快,裴素素找到了碼頭那邊的負責人,把這幾天島上進出人員和來訪的家屬名單檢查了一下。
這才發現,過年前后這幾天,進出過海島的總共就這幾個人。
先是劉巾幗和黃昱、師翊過來,然后是師霖帶著兩個外孫女過來,這一天其他人都沒有出島,畢竟大年初一,島上的物資隊也沒有運輸任務。
然后是第二天,劉巾幗和黃昱出島打電話,半天后回來。
不過在他們回來之前,島上還來了個人,到訪對象寫的是高明月。
第三天,島上沒有人員進出。
第四天,戈邵兩個老神醫帶著孫女孫子出島游玩,至今未歸。
第五天,打漁小隊海上作業,并沒有離開海島海岸線太遠。
第六天,沒有人進出,劉巾幗半夜發病。
第七天,大面積爆發。
這符合甲流的潛伏期,畢竟一到三天只是一個大概,劉巾幗第四天發病是在容錯范圍之內的。
裴素素有理由懷疑,劉巾幗就是島上的零號病人,感染的時間應該是初二那天。
正好裴素素初一那天被氣到了,之后就躲著她們,沒跟他們有什么接觸。
為了驗證這一點,她必須把那個到訪過高明月的人排除掉。
她去找了下高明月,高明月便把那天的事說了說“那天我去找你,不是跟你說了那對婆媳的事情嗎就是我小姑子來告訴我的。不過她身體不舒服,沒敢直接見我,而是寫了紙條扔進來給我的,我自始至終沒有面對面跟她講話,可以排除她把病毒帶過來的可能性。”
說著,她把那紙條找出來,拿給裴素素看看。
裴素素點點頭“那咱們可以根據接觸過她們的人,來進行這個病毒的傳播研究。對了大姐,我老太公那個保姆,到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明明一大家子全都病倒了,但我看她精神抖擻的,還能一邊熬藥一便哼歌兒呢。是不是可以從她身上著手研究看看,她是不是自帶什么抗體,可以免疫這種病毒也許找到那個抗體,就可以研究出來疫苗了呢。”
“哎呀,這真是個好思路,我這就去安排”高明月高興壞了,這個信息可太有用了。
高明月趕緊去找學生,按照裴素素給出的傳播順序進行調查研究。
裴素素則又去衛生所忙了一會兒,快到九點,才下班回了家屬院。
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家里,真的好不習慣。
師敬戎沒有回來,孩子不在身邊,整個家里只有她自己,忙了一天,心里牽掛了一天。
她沒有胃口,不想吃飯,只是簡單的沖了個澡,便坐在堂屋撰寫書稿,留著門,默默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