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賽蘭聽勸,但還是把這帆布包扔在了過道上。
黃堅淡淡的嘆了口氣,起身把包撿了回來,轉身,找過道對面的人換了座位。
一個自以為正義的中年婦女跟他換了座位。
坐過來之后,還想勸谷賽蘭息事寧人。
一直沉默的裴三行,直接翻了個白眼“關你什么事你是他媽”
中年婦女訕訕的,瞧著這個男人塊頭挺大,自己占不到便宜,只好閉嘴了。
她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盡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中途接水,也是等坐在旁邊的裴三行起來了才去。
時間一晃,幾天過去,車子終于到站了。
這幾天黃堅再也沒跟谷賽蘭說過一句話。
不過下車的時候,他發現這一家子居然跟他一起去了客運站,他不禁蹙眉,多看了兩眼。
客車進站,乘客檢票,往海珠市的碼頭開去。
谷賽蘭來過一次了,認路,所以她只是出發之前發了個電報過來,沒有要求誰來接站。
不過到了碼頭那里,卻見女婿師敬戎已經等著了。
小伙子穿的便裝,高高帥帥的站在那里,所謂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不過如此。
丈母娘心里高興,趕緊迎了上去“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不用接站嗎”
“您大老遠過來,我接一接,心里踏實。”師敬戎笑著招呼他們上船。
黃堅蹙眉跟在最后頭,心說怎么這么冤家路窄,這家居然也是去海島的
真是氣人。
他最后一個上船,坐在了船尾,不說話。
谷賽蘭也注意到了他,趕緊找師敬戎告狀。
師敬戎回頭看了看,他并不認識黃堅,畢竟兩人不是一個軍區的,而且他跟師翊和黃昱的關系都不怎么樣。
所以他看著船尾那個面相刻薄的男人,根本聯想不到黃堅身上。
他試探性的問道“同志,哪里來的”
“北邊。”黃堅還不至于跟一個陌生人吵架,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師敬榮聽他口音確實是北方的,便沒說什么,反倒是勸起了丈母娘“媽,您年紀大了,可不能為了這點小事著急上火,要不然氣出病來,卓彧可是會哭的。”
“好好好,聽你的,不氣了。我這老胳膊老腿,還要留著抱我家卓彧和卓彥呢。”谷賽蘭無奈,女婿都開口了,她能怎么辦
就當沒有這回事吧。
媼婿兩個說說笑笑,談論起了孩子的事情,客船很快靠岸。
黃堅再次走在了最后頭,他好像猜到這一家子是什么人了。
因為卓彧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白菡打電話跟他抱怨過,說女婿的堂兄弟家的孩子,取名沖撞了黃昱,名字里都有一個yu的發音。
他又聽說對方也是北邊的,口音似乎也對得上。
只得臭著臉,大步往前走。
谷賽蘭心里還是不舒服,特地扭頭看了他一眼,揚聲道“呦,你也來這里啊,怎么沒人給你接站啊哎,還是我女婿好,讓他不要來,非要親自接站,跟我兒子一樣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