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的女獄警叫張楠,她很想替自己爭辯,可是這彭招娣直接裝死,倒在了她懷里,這讓她百口莫辯。
加上事發的時候,周圍沒有其他獄警可以給她作證,她只能等看守所的所長過來再處理這事,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彭招娣送去就醫。
很快,急救室的大夫出來了,他說彭招娣沒有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住院休息幾天。
張楠很頭疼,看守所里的女獄警本來就少,要是再勻一個在醫院這邊,那其他的女犯人就只能叫男獄警去幫忙看著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看到了陪袁朵朵來醫院給孩子建立疫苗檔函的裴素素。
這年頭小孩使用的疫苗雖然不是很多,但也需要提前跟所在地的醫院報備,比如73年研制出來的乙肝疫苗,再比六十年代研制出來的糖丸,也就是脊灰疫苗。
這些都要在對應的時間段給小孩子注射或者服用。
現在袁朵朵的組織關系調來了島上,孩子自然要跟過來。
張楠像是看到了救星,她看著即將在前面走廊轉向防疫科的裴素素,跟同伴使了個眼色。
同伴也不想看到她被冤枉,便點點頭讓她快去。
張楠一路小跑沖到裴素素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小聲問道“小裴嫂子,可以幫幫我嗎”
裴素素詫異的停下,但見一個身材健壯的短發女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身上還穿著獄警的制服。
她記得這個女人,彭招娣宣判后就是被張楠押走的。
于是她好奇的看了眼另一個獄警的位置,問道“怎么了,誰生病了”
張楠委屈死了,立馬拉著裴素素去旁邊小聲的說了點什么。
裴素素聞言,道“你可以試著這樣給自己辯解。首先就是傷口的走向問題,如果是你扎的她,傷口的起始位置應該是你站著的方向,末端指向她自己。如果是她自己扎的,那就要看是她哪只胳膊受的傷,如果是左臂受傷,那肯定是右手扎的,傷口的起始位置大多在右邊,并且是從她自己這邊開始,指向外側。”
裴素素見她一臉的迷茫,似乎不太理解這個發力點和傷口走向的問題,便讓她去病房門口等著。
“我幫我同學辦好孩子的疫苗檔案,回頭給你拿本書過來,你照著書上的講解,給自己伸冤。對了,我懷疑彭招娣是想等晚上的時候直接在醫院越獄,或者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聲張,多安排幾個人跟蹤她就行,說不定還能立大功呢。”裴素素看了眼手表,趕緊把事兒辦完,她還要去上班。
張楠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們人手不夠。”
“那你聽著,我找個小東西幫你,小東西可以跟你說話,可以給你帶路,甚至可以幫你揍人,但是你看不見它。你放心,不是什么鬼怪。你要試試嗎”裴素素也知道女獄警少得可憐,能幫助張楠的也只能是金閃閃了。
張楠膽子大,點點頭興奮的說道“好啊嫂子,只要能讓彭招娣牢底坐穿,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好,你回去等我。”裴素素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往防疫科兒保健室去了。
到了那里,裴素素看到了一個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女人。
女人一頭的大辮子剪了,留著齊耳短發,穿著白底紅碎花的襯衫,懷里抱著一個奶娃娃。
裴素素詫異的看著她,沒有開口。
倒是魏鳴鳳,主動打了聲招呼“是你呀。”
裴素素這才停下了,問道“你結婚了”
魏鳴鳳搖搖頭“沒有,被人那個了,醫生說我年紀大了,又是頭胎,如果流掉可能以后都不能生了,我就”
裴素素還真不知道這事,她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得問了一句“那個男的是誰”
魏鳴鳳沉默了,她沒法回答。
她在島上的日子不好過,她清高,她看不起這個,瞧不上那個,尤其是那些碎嘴的婦女,每次上工的時候,都喋喋不休的說著張家的丑事,談著李家的八卦。
有些是真的,有些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