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是正品與替代品,一個有問題就換另一個。
“他真的有這樣的朋友嗎”許峰卻沒有在意許海青的話。
比起年輕氣盛甚至有些愚蠢的許海青,許峰在商圈混跡這么多年,雖然被夫人卓書蘭拿捏住錯處狠狠地坑了一把,但他終究是個能維持住許家龐大產業的家主,不會這么輕易的認為這是許如塵在犯病。
“我聽說他和宗雪善有接觸,前段時間宗雪善鬧出了一些亂子,據說是些怪力亂神的原因,難不成他發現了”
一聽到許峰這樣說,許海青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他發現了這怎么辦爸”
“別擔心,就算是發現了又能怎么樣。”
許峰拍拍許海青的肩膀,眼神里帶著慈愛,“你才是我的兒子,爸爸一定會幫你。”
“首先看看他這個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朋友。”
沈信一路上都戴著墨鏡,哪怕他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許如塵。
其實在剛見面的時候許如塵就想問了,他不記得沈信是個會戴墨鏡的人。
只要不開口,沈信的外表怎么看都是一個溫柔美好的人,對此沈信經常表示這得感謝他爸媽都是氣質美人,他只不過繼承了一副皮囊,但不管如何,這副溫和的表皮在戴上墨鏡后卻不顯得突兀。
這很奇怪,就像沈信天生就應該戴墨鏡一樣。
許如塵開著車還是開口問了,“學長為什么會戴墨鏡”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沈信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在胡謅,“有的人窺天機,是要瞎眼睛的。”
“這么危險”
許如塵驚訝,“這就是很多算命先生是瞎子的原因”
沈信終于舍得看他一眼,“你九年義務教育怎么學的聽不出我在開玩笑”
“戴墨鏡當然是因為我想戴,樂意戴。”
許如塵
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沈信這樣的人,漂亮但嘴巴壞的很,管你是誰,該罵的一視同仁,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罵的也會被連帶,但他就是可惡的喜歡上了沈信這副樣子。
在許如塵的眼里,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有生機、更像是在活著。
車直接駛進地下室,許如塵帶著沈信坐電梯直達辦公室。
在電梯上,許如塵開始和沈信說自己家里的人。
“我父親叫許峰,哥哥叫許海青,一會兒就能看到,我的辦公室里也只會有他們進去,如果有問題一定出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沈信靠在電梯最里層,眼睛看著樓層數字往上走,“你家的關系挺復雜。”
“不復雜才不正常。”許如塵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說起自己的家人跟說陌生人一樣,“一個聯姻后忘不掉初戀的父親,一個私生子,和一個從小流落在外面的兒子,故事性堪比小說了。”
電梯停下,許如塵和沈信走出電梯,還沒等走到辦公室門口就有人走出來。
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用嚴厲的眼神看著許如塵,又上下打量著沈信。
“不會叫人嗎”另一個青年從后面走出來,他嫌棄的看著許如塵,“都回來這么久了還不懂規矩。”
沈信聽出了這個人的聲音,他把自己的墨鏡摘下來,這個摘墨鏡的舉動讓許海青把視線轉移到沈信身上。
在看到沈信面容的瞬間,許海青的眼里閃過一瞬驚艷,他以為許如塵這個被扔到鄉下的家伙已經是樣貌好的極限了,沒想到來了個和他不相上下的人。
“這位是你的朋友”許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