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好像終于玩夠了,像一只惡劣的小貓終于累的蜷縮起來打哈欠,他終于開口結束了這一切,卻又像是另一個游戲。
“今晚留宿讓你獨守空房真是不好意思。”
“留”
管他這世界是不是天崩地裂,今晚他都得留宿
一張床兩床被子,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
沈信上床前還去洗了個澡,身上帶著一股沐浴露自帶的香味,黑暗中這股味道被放大,許如塵嗅著這股味道難以入眠,他還沒有柳下惠到這種程度。
但沈信似乎根本就沒察覺到,自顧自安穩的睡。
許如塵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悄悄的將身體面對沈信,沒想到下一刻就聽到隔壁傳來動靜。
沈信打開床頭燈看著他,“你睡覺真不老實,不困嗎”
許如塵想在這種狀況下正常人都不會困的
床頭燈很柔和,沈信穿著松垮的睡衣,他整個人沐浴在溫和的燈下,白皙的皮膚上被打了一層光,配合他本就好看的容貌更是好看到了極點。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確實不那么勇敢。”許如塵跟著坐起來,他低著頭沒有和沈信對視。
沈信打了個哈欠,“嗯,有點,所以呢”
“學長說過我應該自信一點。”
“但自信的前提是禮貌,也就是希望對方也會同意。”
沈信奇怪的看著他,“嗯”
許如塵一點點湊過去,他的眼睛注視著沈信,平日里滿是柔情的眼睛里帶上了一絲強硬,這是在沈信面前從不會有的姿態。
他問“學長,我可以吻你嗎”
只是還沒等沈信回答,許如塵就吻了上去。
沈信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膽子還是挺大的,平日里像個兔子一樣唯唯諾諾,現在竟然敢先斬后奏。
下意識抬起來的手被攥住十指相扣,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沈信微微皺眉,但還是慢慢舒展眉頭放松身體的抵抗。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看樣子是真的把人給惹急了。
最后這個吻還是淺嘗輒止,沈信呼出第一口順暢的空氣,瞥眼就看到許如塵再次跟個兔子一樣縮回去了,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副害怕沈信生氣的樣子。
“你像個縮頭烏龜。”沈信拿旁邊的折扇敲他,“不要老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許
如塵接過折扇,“對不起,從小習慣了,小時候只有這樣才能不被孤兒院的老師懲罰。”
“現在能睡了嗎”沈信說“四點多了,你準備幾點起床”
許如塵老實的點頭,于是沈信關掉床頭燈,只字不提剛才的吻。
三分鐘后許如塵的聲音響起。
“那我們算不算在談戀愛”
“小許總開放到可以和朋友激吻”
“沒”
“那不就得了。”沈信用被子捂住頭,“睡覺”
許如塵不再說話也不再亂動,他的心跳聲快到自己無法忽視,閉上眼睛都感覺側臉和耳朵在發麻,他知道自己耳朵一定又紅了,他的毛病就是一旦激動或者害羞就紅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