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岳為民點頭,“里面怎么樣”
“這也太年輕了,真的行嗎”那位便衣皺眉,雖然這樣說他還是開了門把所有人帶進去,然后開始說情況,“醫生徹底給他檢查了一遍,最后的判斷就是他睡著了,甚至還在做夢。”
“但誰都知道睡著怎么可能叫不醒,他又不是植物人。”
岳為民點頭,他走到病床前看著安穩睡著的小李,接著認真對著跟進來沈信和林苗說“拜托你們了。”
林苗走過去看了兩眼,接著又挪回來。
“我不會看病。”林苗這么說。
岳為民微微皺眉,旁邊的便衣表情也不太好看,周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完全察覺不到緊張氣氛的林苗問沈信,“這里可以交給你嗎”
兩位警官又瞬間看向沈信。
“你都在玄學部學什么”沈信疑惑,他走到病床前,“我看玄風和時凌他們都會算命和看相。”
“我們不是一個系統。”林苗這么說“他們管輔助,我是劍修,打架的。”
行吧行吧,估計這也是玄風一定要找個人和林苗一起來的原因。
林苗雖然是玄學部門的成員,但似乎只會祭祀舞和劍術,具體是什么效果沈信也還不清楚。
他摘下墨鏡看向病床上沉睡著的人。
那人很年輕,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出頭,明明是在睡覺但臉色蒼白的很,就像是做了一場想醒但醒不過來的噩夢,這樣的睡眠不會給人精神放松,反而會非常累。
沈信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他的命運走向。
從小立志成為一名警察,在努力學習后真的考上警校,這是畢業分配到這里的第一年,沒想到卻遇到這種事。
醫生查不到他沉睡的原因只能當做植物人治療,可他并不是單純的植物人,而是無時無刻都在被噩夢折磨著,不過一個月時間他便消瘦到可怕的地步,兩個月死亡。
“我上過一點選修課。”林苗湊到沈信旁邊蹲下,雙手放在床邊,“他好像是被夢魘住了。”
“夢魘不是持續的噩夢嗎”岳為民有些好奇的問。
“他不就是一直做噩夢,只是醒不過來而已。”林苗回答。
便衣點頭忙問“那該怎么處理”
“我還沒學到那里,畢竟只是選修課。”
兩位警官
沈信微微皺眉,“夢魘”
在林苗說出夢魘這兩個字后,沈信面前的幻覺立刻出現扭曲。
夢魘將人拖入噩夢中的邪惡咒術。
白夢魘強烈的仇恨和痛苦形成的夢魘侵蝕,與瘴氣相關,八成以上鬧鬼事件的主要原因。
沈信瞬間意識到這個白夢魘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的許海青,他就是被白夢魘侵蝕了,這個世界上并沒
有鬼,有的只有臨死前強烈情緒的瘴氣,這些因果會在特定情況下爆發,被侵蝕后的許海青無時無刻看到那對母女死后的模樣。
而這位小李警官則是被困在噩夢里。
這樣的話
“紙筆。”沈信看向林苗,“最好是白紙和粗一點的筆,有嗎”
雖然自稱劍修,但林苗一直隨身攜帶紙筆,他手里的紙筆當然是最好的。
沈信接過紙筆,他迅速把紙鋪在床頭柜上,接著用筆在上面畫符咒,這個符咒和別人想象中的符咒不太一樣,像是線條組合成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