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信選擇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和許如塵聊天。
沈信要是出差能不見人就好了。
許如塵為什么我不記得你社恐。
沈信碰到人我就需要戴墨鏡,人一多連空氣都好像充斥著二氧化碳,我的墨鏡都不堪重負了。
許如塵不太懂。
沈信行,換個你能聽懂的說法,我只想摘下墨鏡看你,不想看其他陌生人。
許如塵
雖然感覺沈信是在驢他,但這句話還是讓他心臟砰砰直跳。
眼看著許如塵不斷的正在輸入中,結果過了很久之后才發過一句我也是來,沈信覺得心情好多了。
于是他看向旁邊的人,“你怎么待在這里”
年輕人坐在輪椅上,他停在廁所門口看上去稍微有些躊躇。
聽到沈信這么問,那人有些尷尬,“我又不想上了。”
來到廁所后才意識到自己很難一個人上廁所,但又有點不服氣,所以在門口觀察許久試圖找個自己上廁所的方法,沒想到呆的太久了
“你家
人呢”沈信問他,我記得你和你爸來的2,你叫簡子文”
簡子文驚了一下,他很確定自己和沈信不認識,沈信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只有在最開始的噪雜里,他父親混在人群中介紹了一下他。
“你竟然聽到了而且記住了”
“嗯,聽到了,也記住了。”沈信點頭,“我記性一向很好。”
該說這真的是個天賦好到讓人根本生不起競爭心思的人嗎
“我爸可能是以為我是來找你,所以就沒跟過來。”簡子文說這話也有些尷尬。
沈信看著他,“但你并不是來找我的,你只是想上廁所,不過為什么你爸會覺得你要來找我”
“是因為我這雙腿。”簡子文皺眉,“其實我這雙腿不是意外癱瘓。”
“兩年前,我接到官方的一個任務前去一個山村,那個山村一直保留著祭祀習俗,但不是我們想的那種祭祀,而是祭祀人,被祭祀的女性連尸體都找不到。”
“我們當時和警方一起打擊了這場封建祭祀,還找到了那些祭祀女性的尸骨,但就在我回家后不久雙腿突然失去力氣,就這么癱瘓了。”
“醫學上我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沒辦法走路,我爸幫我找了不少老師看,也看不出什么來。”
簡子文有些無奈,眼神里也帶上了一點遺憾,“但是每次出現一個新的可能性,他都要帶我來看看,這次其實也是奔著你來的。”
“據說天眼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如果是天眼的話,說不定我能重新站起來什么的。”
沈信點頭,“所以你就是來找我的。”
“是。”簡子文大方的點頭承認了,“其實不想在洗手間里說這種事,但既然都這樣了,無論如何請您幫幫我。”
“我想站起來,想和正常人一樣行走,想再次靠自己站在大地上。”
“我不愿意一輩子都無法離開輪椅。”
沈信看著他,許久后才開口,“你確定這不是病”
“我確定,每一家醫院的檢查結果都說我很健康,還建議我去心理精神科。”
“好吧。”
沈信還是答應了,他說“趁著我現在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