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可以救簡子文
沈先生”他連忙問“那這個反噬需要怎么才能處理”
“要去搞定那個陣法還是有其他的辦法”
沈信看著簡子文,又看向空中。
“這倒是不用。”沈信在空中看了一會兒,接著他低頭看向簡子文,“你把膝蓋露出來,玄風給我拿筆墨。”
玄風立刻將手邊早就準備好的筆墨遞給沈信,簡子文也不含糊,連忙就把褲腿往上扒,露出自己的膝蓋來。
因為兩年不見陽光也不能動,他的雙腿顯得異常纖弱蒼白,肌肉都掉的差不多了,帶著強烈的病態感,但在沈信眼里,他幾乎看不到簡子文的膝蓋,只能看到一根又黑又長的針扎在那里,還不斷冒著黑氣。
修復咒將瘴氣拔出體內并修復,多用于反噬后的修復符咒。
黑色的筆墨畫在膝蓋上,墨漬浸染在皮膚上,看上去像一幅畫。
自從簡子文癱瘓后他的腿就沒有知覺了,疼痛冷熱一概不知,這讓他崩潰過一段時間,尤其是他試圖擊打腿部卻連麻木都感覺不出來的時候。
一張符畫完,沈信觀察了一會兒,接著在他的膝蓋上方點了一個點。
下一刻,黑色的墨漬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在移動,那些墨漬泛著點點金色光芒融入簡子文的皮膚中,黑色的鋼針被用力的往外拔。
疼痛感過于劇烈,簡子文發出一聲慘叫。
“子文”
“沒,沒事”簡子文咬著牙堅持著,雖然疼但是他的眼里卻帶著光。
這是他這兩年第一次雙腿有感覺,哪怕只是疼痛
瘴氣組成的鋼針被一點點拔出膝蓋,在空氣中消散,簡子文疼出了一身冷汗。
“堅持一下。”沈信看著他另一條腿,“還有左腿。”
“沒關系。”簡子文唇色慘白,“只要能站起來,不管多疼都沒關系。”
于是沈信將他的左膝蓋也畫上符咒,尖銳的疼痛再次襲來,兩年時間讓鋼針深深地鉆進了他的骨頭里,強硬的拔出來是唯一的辦法,疼痛也不能避免,畢竟麻藥用不到靈魂上。
第二枚鋼針拔出,簡子文全身都快要被冷汗浸透了。
他感覺自己在打顫,在疼到恍惚的時候他似乎聽到父親驚訝的聲音,然后就是又笑又哭。
他努力睜開眼睛,汗水從他的額角落下,這時他才看到自己確實在打顫,但他的腿也在跟著他的身體在顫
抖。
“兒子”簡父蹲在他旁邊,“你試試你伸腿試試”
簡子文睜大眼睛,他努力的控制自己失去了兩年的腿,只見右腿就這么隨著他的心意顫巍巍的伸了起來。
“能動了兒子能動了”
聽著父親高興的聲音,簡子文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接著就閉上眼睛在輪椅上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疼也太累了。
看著兒子睡過去,簡父擦了一把眼淚感激的看向沈信,此時沈信剛把墨鏡戴回去。
“謝謝沈先生。”簡父對著沈信鞠了一躬,“您救了他,也救了我們全家,沈先生功德無量”
“別扯什么功德。”沈信嘆氣,“這是委托工作,你們給錢我辦事,很公平的模式。”
“記得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