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老板這種事是她這種小藝人做不出來的,就算是一首爛歌,也得硬著頭皮唱。
安淮皺著一張苦瓜臉,和經紀人面面相覷,在林硯推門進來的時候,兩張苦瓜臉迅速上揚,成為笑臉。
經紀人上前一步“林總好。”
安淮“林總好。”
林硯應了一聲,他手里抓了張紙,是很簡單的白紙,還有點皺,遞給安淮。
安淮展開紙張一看,發覺上面用水筆寫著樂譜,紙張上有涂改的痕跡,很明顯是人琢磨著修改出來的譜子。
她恍然地想起,那天青年在她面前,問她想要什么歌。
她當時以為是老板問她喜歡的類型,好找擅長這種曲風的作曲人給她寫曲。
于是安淮說“我參加選秀的時候,唱的都是同一類型的歌,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堅持這個想法,我想唱抒情歌。”
只是沒想到,是林硯自己要寫一首歌給她,看這譜子,還是個有模有樣的半成品。
林硯迎著她的目光“你試試看。”
青年想了想,又補充,“不喜歡也沒關系。”
那哪能行,您可是老板,拒絕老板是要被雪藏的。
安淮憂愁地嘆了一口氣,在經紀人糾結的目光下,對著那頁紙,看著譜子試唱了兩句。
嗯
怎么感覺還挺好聽的。
再唱幾句。
嗯,干脆唱完吧。
“”
安淮的聲音很適合這首歌,畢竟這是林硯根據她的音色專門寫的。
青年靠在墻上“我給它取的名字是微光,希望你會喜歡。”
安淮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從昆侖娛樂出來,林硯看了一眼時間,他今天的課全都是下午的,上午沒課,這會兒出來后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桑寧的畫室。
艾米是昨天給林硯發的消息,想約他再來一次畫室,說桑寧有事找他。
能有什么事,難道是晉江受還沒畫夠他的手
經過畫室樓下的便利店,林硯走進去買了個紅豆面包當作午飯,再配一盒牛奶,走進電梯里。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站在前臺等他的不是艾米,而是桑寧本人。
桑寧今天身上的顏色依舊只有黑白兩色,萬年不變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被身材削瘦的男人穿出了別樣的味道,頭發端正地梳在腦后。
他站在墻壁上掛的畫前,因著挺拔的身段,看起來也自成了一副畫似的。
林硯記得,他上一次來,這里掛的全是一些沒有手的畫像,這時候已經換成了另一批畫。
桑寧正對著的這幅畫比之前的無手畫像還要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