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門口的時候,林硯下意識往墻壁那邊看了一眼,陸羈有空的時候,都會下了課來音樂教室等他和段辭,幾個人一起去吃飯,有時候姜木他們也在。
不過這陣子陸羈似乎挺忙,都沒有出現。
段辭和他肩并肩走著“真的不跟我們去吃飯你還有打工”
林硯說“我得回一趟家。”
他說到這個,段辭一下子就精神了,自從山腳醫院那一次之后,他其實一直在擔心林硯。
越是觀察林硯,段辭就越發現,小學弟好像和其他人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他不提家人,平日里也是獨來獨往,除了段辭他們稍微好一點以外,其實也沒什么朋友。
這會兒聽林硯提到家里,盡管段辭知道不
應該打探兄弟的家事,卻仍忍不住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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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辭“離這兒遠嗎,要不要我送你”
林硯搖頭“不用。”
這要是讓段辭送,得直接送上火車,到另一個城市。
他出了校門就同段辭分開,打了車去火車站,到了h市后,又打車到了祖宅。
林家祖宅很少有客人會打出租車來,是以門口的保衛臨時攔住了那輛車,林硯給司機結了賬,從后座走了出來。
保衛遲疑著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從他的發型和眼鏡認出這是二少爺,連忙打開門讓他進去。
林硯是到的最晚的一個。
無所謂啦,反正他就是個路人。
里屋燈火通明,從大門口進來有一條回廊,兩邊是被特意挖空的池水,上面飄著大片的荷花與蓮葉,蓮葉中間游動著肥碩的大錦鯉。
晚風吹過青年的頭發,他在回廊中停下來,趴在欄桿上,左右看了一圈,沒發現魚食,干脆摘下眼鏡,用眼鏡腿去逗池子里的錦鯉。
這錦鯉養的久了,通人性,見人過來,紛紛往邊上游,一個個張著嘴嗷嗷待哺的樣子。
林硯忽地有了新的寫歌靈感。
沒辦法,小公司創業初期,能勤奮還是勤奮點。
青年彎起唇角,有一搭沒一搭地垂著眼鏡,看那錦鯉搖動著尾巴往上跳。
怪可愛的。
老者拄著手杖從回廊另一端走來,他穿著老式的長衫,鬢邊花白,兩條法令紋深刻地劃分了臉頰。
在臨近回廊的時候,老者停下了腳步,問身邊的管家“這是林杰家的二兒子”
“是的。”一旁的荀伯說,“是林硯少爺。”
“他怎么站在這兒沒跟林杰一起來”林老爺子若有所思地說。
荀伯低眉順眼地站在一邊,沒有回應林老爺子的話。
“這人越老啊,真是越想看看孩子。”
在短暫的停頓后,林老爺子走了過去。
手杖敲在地面的聲音過于響亮,還沒等林老爺子接近林硯,他就一下子抬起了頭,見著不遠處站著的老人后,他站了起來。
林硯收起笑容,重新戴上眼鏡,猶豫著喊了一聲“爺爺。”
林志平說“在看什么”
“錦鯉。”林硯道,“逗逗它們。”
林老爺子沖一旁的荀伯伸出手,荀伯從口袋里掏出一袋魚食遞過去,老者將它遞給林硯“用這個逗。”
青年低頭打開那袋子魚食,抓了一把灑進池子邊,只見那錦鯉費力地擺動著尾巴,張開大嘴嗷嗷地吞。
魚食鋪灑在水面上,很快就被一條條錦鯉瓜分了干凈,僅留下圈圈漣漪。
林老爺子等林硯喂完“走吧,你爸爸也該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