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酒吧簡直完全看不到的另一面嗎。
無數張畫面在徐堯頭腦里膨脹開來。
就很煩。
他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罩起來,隔斷自己忍耐不住想去翻垃圾桶的欲望。
徐堯啊徐堯,你得懸崖勒馬,千萬不能再墮落到去翻垃圾桶。
千萬,不能。
同一時刻,被徐堯一句話提到的江舟涼,正悠閑地對著電腦。
電腦屏幕上分別是道鳴科技和普靈實業兩家公司的資料,持有人分別是林默和林賢。
男人動作優雅地滑動著鼠標。
林家。
林硯,姜超。
這幾個名字羅織起來,組成了一張豪門的關系網。
電腦屏幕倒映著男人的臉。
良久后,江舟涼起身,他摘下金絲邊眼鏡放到一邊,拿起手機接了一通電話,同何校長確認了明日的行程。
確認完畢后,他
站起身,走進浴室洗漱。
江舟涼和徐堯不同,他的情緒很穩定,是個成熟而耐心的社會人士。
他早些年忙于創業,直到近日才空下來,想一些關于戀愛方面的事,他對林硯感興趣,目前也僅僅是感興趣。
在入睡前,江舟涼想,期待明天小朋友的舞臺。
桑寧是一個做事很有規劃的人。
徐繪他們對申大每年一次的盛會很有興趣,方明正和他們一拍即合,定下了見面的時間,桑寧就準備明天提前一個小時去。
而今晚,桑寧回了一趟家,把徐繪的畫帶給母親。
桑寧的母親是業內知名前輩,最近認為徐繪是值得投資的后輩,通過桑寧買了一幅他的畫。
桑寧是開車回的家,他單手提著畫框,將畫框交給等在門口的母親,男人襯衫下的手腕上綁了幾圈紗布。
桑母卻沒接這幅畫,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桑寧的手腕,眼圈泛紅“小寧,你是不是又”
dquo10”
桑母看著他的背影。
桑寧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他從小就有強迫癥,桑母一開始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桑寧因為想畫一樣東西,具體是什么桑母已經忘了,但她還記得當時因為時間太晚,桑寧又在發燒,因此她強硬地將桑寧鎖回了房間。
當第二天她去看桑寧的時候,桑寧的手腕已經被摳爛了。
他們去看醫生,醫生說這是強迫癥的一種,傷害自己的手腕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桑寧和尋常人不一樣,尋常畫家就算想畫某個東西,見過一次,憑借自己的印象畫出來也就算了,但桑寧的強迫癥讓他想完美地還原這樣東西。
就必須要親眼見到實物。
后來,桑母再也不敢阻撓他。
好在桑寧很少遇到什么能夠讓他這般想畫的東西,他甚至一度放棄了畫畫進入大學,但現在,他的這個毛病又出現了。
桑寧將畫放到母親的畫室里,畫室被母親整理的一塵不染,各種顏料被分門別類地擺放好。
桑母試探性地問“小寧,你是不是遇到了想畫的東西”
桑寧說“沒有的事,您別多想了。”
他不打算告訴母親具體的事,關于明日,他也只是想去看一看,也許看到了,就不想畫了。
換一種時下流行的說法,這叫“拔草”。
桑寧想靠自己戒掉這種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