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樣的臨時o,一旦撐不住全場,節奏出現斷層,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坍臺,巨大的舞臺事故,很少有人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敢玩這么大。
這是獨屬于林硯的表演
鼓聲配合著驚雷,如同暴風雨來臨時的海面。
烏云遮天蔽日,暴風卷起狂暴的海水,伴隨著鼓點掀起驚濤駭浪,如末日般的景象劈頭蓋臉地砸向在座的所有人。
激昂的音樂仿佛將他們身臨其境般地帶入了那一幕,緊張又刺激的節奏令人熱血沸騰,狄子睿都忍不住虛空握拳擊打著空氣,在空中彈跳起來轉了個圈,更別說臺下的觀眾了
舞臺下,戴著墨鏡的徐堯怔怔地看著舞臺。
他還是來了。
徐堯堅持認為那個翻垃圾桶找回邀請函,同時掐著時間趕來申大,戴著墨鏡進來的不是徐堯,叫徐藥什么的都好,反正不是徐堯本人。
來的是徐藥,翻垃圾桶的也是徐藥,關他徐堯什么事。
但是來都來了,那他就順便看一眼。
徐堯之前印象里的林硯是安靜的,是乖順的,那副灰框眼鏡和過長的頭發像一層保護膜,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里面,只有很偶爾的時候,
才能窺見他的一點鋒芒。
然而此時舞臺上的青年卻是那么奪目。
他其實依然是安靜的。
他沒有說話,但架子鼓的鼓聲卻在替他說話,帶來一種寂靜的喧囂。
那張漂亮的,似油畫一般的臉泛著緋紅,青年眼尾的碎鉆在光線的折射下熠熠生輝,像天邊的星辰,但他的眼睛卻比碎鉆還要明亮。
架子鼓的鼓聲完全地淹沒了雷雨聲,鼓聲時而緊湊,時而舒緩,宛若當海面的暴風雨來臨之際,一艘小船在暴雨中艱難求生,每當它被浪尖高高舉起,即將被吞沒的時候,節奏總會給它留下一線生機。
徐堯聽過很多首搖滾樂。
他為了給自己的酒吧找到合適的駐場,聽過不同的現場,有小眾歌手,也有全民偶像,但從來沒有音樂給過他這樣的感受,那樣的震撼。
好像整個人都被帶入那樣的場景里。
他摘下墨鏡,那張上了全妝卻仍然掩不住黑眼圈的臉暴露在人前,他的嘴巴張大了,但他也無暇顧及表情管理,只知道看著舞臺上的青年,無法挪開目光。
徐堯好像成為了那一艘小船,隨著海浪的顛簸而晃動,心臟被鼓點的節奏完全把控著,暴風雨一波又一波,駭浪一次比一次狂野,直到最后一聲雷暴。
“砰”
最后一聲鼓點落幕,短時間內密集的反震力讓林硯手腕生疼,但他卻很高興,是那種夾雜著興奮的高興。
舞臺下響起潮水般的歡呼和掌聲。
江舟涼坐在第一排。
他旁邊的何校長素來注重外表,但這會兒也激動的臉色通紅,在那邊瘋狂鼓掌,就跟剛參加完偶像的演唱會一樣。
那束花被江舟涼拿在手里,原本完好無損的尾部此時已經被男人的手掐出了深深的折痕,暗示著他那不平靜的內心。
良久后,江舟涼低下頭笑了起來,他摘下眼前的金絲邊眼鏡,慢條斯理地用西裝的袖口擦了擦,再重新戴上。
他起身,隨手將這束花扔進了垃圾桶。
江舟涼想,這樣的花配不上他。
太小清新,太淺薄,就像他之前對林硯的印象太過片面,那只是青年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點淺象。
演出結束,林硯長長呼出一口氣,揉動著發麻的手腕,趁著燈光熄滅的時候,從舞臺上走了下去。
段辭比臺下的觀眾還激動,他腳步虛浮,整個人甚至有點激動到極點后發軟的感覺,他跟在林硯身后,看著青年的背影,竟一時之間找不出任何夸他的話。
他的詞窮是因為太喜歡了,喜歡到不知道說什么。
陸羈站在下后臺的必經之處上,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已經徹底被風吹散,他看向林硯“打的很棒。”
林硯沖他笑了。
被夸贊總是令人高興的。
陸羈這一句夸獎好像按下了段辭說話的開關,段辭不甘落后地問“小學弟,那段o你臨時改了好震撼,以前沒聽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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