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萬一還能回去呢。
睡一覺到八年后都能發生,為什么再睡一覺回到八年前就不能
對了,要是回去了,把這段荒唐的插曲講給今今聽,語氣可憐巴巴一點,今今心軟得要死,說不定就同意帶你通宵上段
門開了,打斷寧初漫無邊際的思緒。
他看著臨頌今朝他走過來,回神后忙想起身,而臨頌今已經沒耐心地直接將他從地上撈了起來。
光線伴隨對方傾身的動作驟暗。
下頜再次被捏住抬起,屬于臨頌今的呼吸以微薄的距離悉數噴撒在他唇畔,斷續起伏。
不能更近的距離。
只要再進一步,又或者他呼吸的幅度再大一些,兩人就會親上。
寧初人傻了。
屬于臨頌今的氣息源源不斷侵入他的鼻腔,帶著不容忽視的溫度。
有些灼燒的味道,燙得他喉嚨緊縮干燥。
一口唾沫順著喉嚨滑過,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了,屏住呼吸僵了背脊,霎時間從腳趾紅到了天靈蓋。
這,這是要做什么
然而臨頌今卻沒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他停在這里,抬著眼,看見寧初微微睜大的雙目,飛快顫動的睫毛,以及滿眼的錯愕。
沒有羞憤,沒有恥辱,更沒有情緒失控,甚至沒有惱羞成怒下條件反射地往他臉上扇巴掌。
他從寧初臉上看不到任何理應出現的神態,唯有單純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叢生的驚訝。
他好像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
臨頌今慢慢直起腰跟他拉開距離,一時神色幽深難辨。
被擠到一邊的空氣爭先恐后重新涌入肺部,寧初喉結微動,眼睛還在發直。
直至熱度漸漸消退,他眨了眨眼睛,終于想起來要緊事是要問臨頌今有沒有相信他。
只是不等他組織好言辭,臨頌今忽然拉起他轉身就走。
他被帶得一個趔趄,好在被臨頌今及時察覺,回過身眼疾手快摟住他“路都不會走了”
“”
寧初為他不耐煩的語氣又是一陣心塞“不至于,就是腿麻了。”
說完腳下一輕。
臨頌今面無表情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男人的懷抱比較少年時更加結實寬闊,帶著一種他未曾聞過的干凈味道,不熟悉的感覺讓寧初難免僵硬。
一面是沉默寡言但細心體貼的少年,一面是成熟穩重但陰郁冷漠的男人,兩人形象的臨頌今在寧初心里割裂成兩半,他一時很難適應。
可心理上依舊不愿意接受自己會在和臨頌今相處時感覺到不自在,只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今今,我們這是要去”
臨頌今“閉嘴。”
更割裂了。
寧初被吼得瞬間噤聲,肩膀也跟著縮了一下。
而且也太兇了,真的太兇了。
他抿緊嘴角,悶悶想。
要是能回去的話,他真的會抱著今今痛哭一場,再怒送他一拳。
真的,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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