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字跡蒼勁有力,很漂亮的行楷,毋庸置疑,留下它的是一個中國人。
內容只有短短一行字外加一串電話號碼,落款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寧星洲。
“寧星洲”
他重復著這個名字,腦袋里一片空白,總覺得沒有實感“他說他是我哥哥,會是真的嗎”
臨頌今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寧初視線粘著那行字“他也姓寧啊。”
“如果是真的,他不應該認識我啊,沒道理還跑這么老遠來找我,而且他怎么會知道我住在這里”
“你可以親自問問他。”臨頌今開口。
寧初抬頭“打過去嗎”
臨頌今嗯了一聲。
寧初有些猶豫“可是萬一是假的”
“只是一個電話,不會代表什么。”
臨頌今揉了揉他的頭“你只需要問出你想知道的,剩下的,我來幫你求證。”
寧初最后還是撥通了電話
。
不僅因為想知道留下紙條的到底是誰,
更因為他覺得這個人或許知道一些關于他的事,
知道他如何來的這里,又是如何離開。
等待音響了三下后,電話被接起,傳來一道低沉平緩的男音“你好,哪位”
寧初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對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哪位”
寧初在臨頌今眼神鼓勵下深吸了口氣“你好,我是寧初,剛剛看見你給我留下的字條,上面說你是我哥哥”
聽筒里很久沒有聲音。
正當寧初想要確認電話有沒有被掛斷時,忽聽對面傳來一道沉悶的,類似重物落地的聲音。
接著依舊是那道男音,只是語氣比之剛才多了幾分急切,語速也快了不少
“寧初你是寧初”
他們從那個房子離開以后,很快乘坐航班回了國,最沒有去那所霸凌興盛的黑人學校,當然也沒了再去的必要。
有了寧星洲這條線索,順藤摸瓜查到了,很快查到星輝集團創始人寧升平頭上。
不過寧升平早年就已經退居讓位,將公司事務全權交由獨子寧星洲處理,很少再露面。
他將私生子的事情瞞得很嚴,但仔細查證下來不是沒有蛛絲馬跡。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那張臉。
若是將寧初的照片和寧升平更年輕一些時的照片擺出來,說是父子,絕不會有人懷疑。
寧初“所以他真是我哥哥”
臨頌今“應該不會錯。”
比起已經揭曉身份的親爹,寧初現在更在意另一個人“那我是不是應該答應他去見他一面”
臨頌今反問“你想去嗎”
想嗎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他不確定這個所謂的哥哥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和目的想要跟他見面
示威還是同情又或者單純的好奇
他拿不出準確的答案,只能求助臨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