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蘭呼嚕兒子頭毛,得意哼哼“那是。”
他將兒子放下,“吃飯。”又叮囑兒子一句“別噎著。”
崔遙沒吃飯已經被噎的翻白眼了,怎么會有杜長蘭這么不靠譜的人啊啊啊
崔遙幾欲吐血,忽然一個紙團飛來,杜長蘭笑瞇瞇道“你放心,我們不白住,給錢的。”
崔遙已經沒有力氣跟他貧了,一頭砸在桌上“不要錢,想住就來。”
于是杜長蘭不客氣的安排上了“成,我今晚收拾衣衫,順勢與我家人說一聲。”
杜蘊趕緊咽下飯菜,舉著小手“爹,我我我。”
杜長蘭揚了揚下頜“肯定有你了。”
杜蘊捧住自己的小臉笑成太陽花,少頃,他想到什么,試探道“那小黑”
杜長蘭殘酷拒絕“不可以。”
杜蘊嗚
眾人
眾人無力吐槽。
除了杜長蘭父子,其他人心里揣了事,午休后一個賽一個憔悴。
杜長蘭伸了伸懶腰,面色紅潤,帶著兒子小解后,精神抖擻的拍了拍掌。
眾人已經麻木了,這廝又想作甚
杜長蘭嘻嘻笑“先生上午講的文章,還有誰不通釋義。”
雖然杜長蘭不靠譜,但他的筆記切實有效,于是眾人借閱謄抄。
崔遙謄抄完畢,毛筆一擱又沒骨頭的趴在桌上。倏地一道陰影投下來,杜長蘭抱胸俯視他“佛爭一炷香,人活一口氣。你真要當廢物”
崔遙怒目而視,“我不是廢物。付令沂敢這么羞辱我,我”找人揍他。
杜長蘭熟練打斷他的話“那就好好念,尊嚴是自己掙的。”
不給崔遙思索時間,杜長蘭負手在后,背誦文章。但這次他背完一小段又停下講解釋義。
其他人不知不覺跟著他的思路走,連陸文英都暫歇筆,偶爾杜蘊舉著小手提問,有些問題很簡單,崔遙都答的上,杜長蘭也耐心解釋。有些問題有難度,杜長蘭講解時,眾人跟著凝神細聽。
杜長蘭止住話聲,不高興道“咋又不做筆記”
眾人不知為何,莫名氣弱,紛紛提筆取墨。
熱意愈發盛了,眾人的額頭浸出汗,杜蘊捏著小方帕擦汗。
他不是胡亂擦一通,而是用手帕順著臉頰輕按,末了再按另一邊,右手還握著毛筆,不疾不徐記錄,有種說不出的優雅。
崔遙
誰家小孩兒擦汗這么講究
隨即他視線中出現杜長蘭的身影,還被杜長蘭瞪了一眼,崔遙脖子一縮。
崔遙
不是,他為什么要懼杜長蘭
下一刻崔遙又冒出一層汗,杜長蘭講慢點啊啊
期間歇息一刻鐘,轉眼至黃昏,陸文英雙目炯炯,感覺今日學了不少。
崔遙已經累的不想動彈,同眾人告別后回家。崔家為著他念書,在嚴氏學堂附近買下一座院子,平日里雇一位廚婦負責崔遙吃用洗漱。
他進入小院,下意識張望四下,小院不大,對門處三間正屋,中間作廳堂,右側空置,左側他居住。
左側連接廂房做書房用,右側正屋相連雜物房和小廚房。廚婦并不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