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良對于這種吹牛逼的話不感興趣,他觀察了一下這臺六管收音機,發現六管收音機組裝得非常簡陋,電臺聲音也有些模糊不清,要是換成他,他能做得更好。
他看了一會就沒有興趣了,正準備扭頭就走的時候,室友卻拉住了他,詢問道“你要干嘛”
黃良撇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同志,不屑道“不過爾爾。”
此話正好被無線電的同志聽到,他瞬間就不吹牛了,反而質問黃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黃良面無表情道,對于他而言,組裝六管收音機就跟吃飯一樣簡單,畢竟他舅舅可是電子元件廠銷售科的科長,他從來就不缺收音機的零件。
無線電的同志氣得準備打黃良,然后被身旁的人拉住了,眾人安撫道“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黃良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見無線電的同志小聲地說“神氣什么連一個女同志都比不過,在班上天天被女同志壓一頭,做男人做到這種地步,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無線電的同志也聽說過機電一體化有一個名優秀的女同志,每次考試都拿第一名,而且那名女同志待人又溫柔,一點都不像黃良同志,半點能力都沒有,還喜歡瞧不起人。
黃良緊緊地握住拳頭,他仿佛聽見寢室里面的人都在大笑,但他沒有勇氣懟回去,只能落荒而逃。
回到寢室里面的黃良心情非常糟糕,他感覺現在都能聽到別人的嘲笑聲,他無力地低下了頭,他總有一天會超越冷云的。
第一天,冷云一走進教室,她就意識到氣氛不對,換作往常,大伙應該在埋頭學習,現在居然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聊著什么。
冷云滿臉疑惑地坐在位置上,吳可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靠近冷云的耳邊,小聲地詢問道“你有沒有聽說一件事”
冷云皺著眉頭搖頭,疑惑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
畢竟校園里面的八卦也挺多的,作為一名吃瓜群眾,她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的。
吳可沒有繼續買關子,而是如實的說道“現在學校都傳遍了,隔壁無線電技術班級的一名學生,靠自己組裝好了一部半導體收音機。”
冷云一愣,詢問道“這很難嗎”
雖然上輩子收音機已經漸漸地退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去拼夕夕還是能看見很多收音機diy組裝散件,所以她覺得這東西應該有手就能組裝啊
吳可被冷云的直白給問住了,她不應該跟成績好的人談論這個,組裝收音機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主要是看用什么零件,要是零件比較齊全,那的確比較簡單,要是零件不齊,那就地獄模式的。
“對于你們女同志而言,這當然很難了。”冷云的同桌黃良聽到兩人的對話,在一旁一臉不屑地說道。
吳可瞬間就氣爆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道“黃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黃良一臉無奈攤開了手,一副愛咋咋地的模樣,“沒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