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六歲,她鼓起勇氣,去找混混要回倪涓雅藥店里被偷的人參開始,她一直都是在逼自己勇敢,因為遇上那樣的父母,她不堅強一點怎么能行呢。
直到現在她是溫知宴的太太了。
這些逞強的心境都變成了無謂。她在難受的時候可以盡情難受。
因為溫知宴會用盡他的全力來哄黎爾不難受。
溫知宴把手撐在黎爾的肩膀兩側,俊臉映著床頭燈的暖黃光芒,眼神柔和,口吻偏寵的告訴黎爾“已經破碎了的東西,人再努力去修補,也還是會有裂痕,爾爾已經盡力了。”
“你怎么知道我盡力了,溫知宴,你不會懂”
黎爾鼻酸,眼眶再次一發熱,泣聲說著,又要哭出來前。
“我懂,我知道爾爾這一路有多努力。”溫知宴的薄唇貼近,以吻封住她哭泣的口,一雙厚掌輕攬住她的細腰。
他這么對她說的時候,眼神是那么寵溺,嗓音是那么溫柔,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跟最喜歡黎爾的人,真的就是他。
猛然發現黎正勤跟倪涓雅這兩個人這么多年來早就形同陌生人,被重創的黎爾小聲的問“溫知宴,結婚其實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歸宿對不對”
婚后幾十年什么都可以發生,就算有了孩子,孩子很乖很聽話,彼此也不一定能組建一個完整溫暖的家。
溫知宴卻篤定的回答“是,至少在我這兒是。”
他摸黎爾的臉蛋,拾起黎爾的下巴,用最柔的力道綿吻她,對著她翕開來為他喘息的嬌艷紅唇說“溫知宴就是黎爾的歸宿。”
黑綢睡袍的系帶松開,男人精壯的身材盡顯。
黎爾在男人的身下度過了一個舒緩又沉迷的夜。
這個晚上,他用最輕柔的方式進入她,將這些夫妻之間的纏綿化作一場寵哄,哄黎爾去相信,她現在是有歸宿的人了。
溫知宴就是她的歸宿。
假期結束,黎爾回到酒店上班,得到高層傳來的消息,大老板蘇朝白很快要從港城來了,跟人談并購案。
儲運想要招募新的股東。
在卡薩布蘭卡開新店的計劃被擱淺數月以后,再度被重啟。
因為新投資人背景深厚,有手段打通當地政府關系,拿到儲運在當地的奢華五星酒店開業的資格。
這一次,董事嚴云生在春節后要酒店員工盡力將各項工作做到完美,慎重迎接集團太子爺跟他新招募來的投資人。
大家提心吊膽,忙得手忙腳亂的度過了上班的第一個星期。
上班族們每日打卡上班,聽從上司指揮,過著機械化的生活,還以為日子會跟往常沒有什么區別。
然而,看似一灘死水的生活其實總是在發生改變。
一直單身,整天忙著在娛樂圈追星跟欣賞各個豪門圈貴公子的許珊珊忽然傳出婚訊。
她這次過年回家相親了,嫁了一個她的高中同學,對方是一個外科醫生。
許珊珊跟他商量好下禮拜一去領證。
姚芝錦感到無比震驚,特地來黎爾的辦公室跟黎爾八卦這件事。
此時是午間時分,黎爾在趕春節期間酒店住房收入的報表。
嚴董說過幾天新股東來了要看。
這是重要的決定他要朝儲運酒店投多少錢的風向標,黎爾不敢怠慢,認真準備著,睜大眼睛,一個一個小數點的捋。
姚芝錦在人力資源部,現在行業不景氣,酒店不需要額外招人,他們每天上班都很閑。
并且,姚芝錦到了二十七歲還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