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聯想一說完,有人雙手一拋,將手里那顆渾圓的籃球使勁往球框一拋。
巨大的咣當一聲,籃球精準入框,彈跳在地板上。
投球的人是沛渠高中的大佬,溫知宴。
“趙承柏,你的煙呢”溫知宴用一股克制的怒意把那顆球朝籃球筐砸完后,回頭問隊友要煙。
趙承柏立刻搖頭晃腦的觀察教練在不在,怎么大佬溫知宴敢在這時候跟他要煙,籃球隊全員禁煙的好嗎。
“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生什么氣呢”趙承柏不解的問。
本來溫知宴是好好的,今天他sy全場,得分最多,每次他一拿到球,三中的人完全就像是被老鷹抓小雞般的防不住他。
在這個中場休息來臨之前,溫知宴的情緒談不上不高,但也不至于不高興。
“想來根提神煙。”溫知宴走下場,到候補區拿了件長款羽絨服外套披身上,走到場館門口的寒風里去站定,懶得再在一旁看嬌甜少女跟江炙站在一起的互動。
黎爾幫余嬌嬌送完手套后,從籃球館走出來,見到門口有個人站在綠化帶后萬年青樹叢里抽煙。
板寸頭,淡顏臉,亮眼紅唇,皮相極好,個子特別高。
身穿一件長度到小腿的薄羽絨服,依然不顯臃腫,反而給她高潔傲岸,勁瘦筆挺的印象。
黎爾的眸光忍不住的朝他掠去,想要記住他凜然的五官長相時,余嬌嬌在籃球館對面的高樓前站著,激動的招呼黎爾。
“黎爾黎爾快來江炙跟你說什么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來了”黎爾于是奔過去了。
沒留意到身后那個抽煙的桀驁少年將目光追得她很遠很遠,遠到看不見她為止。
傍晚,沛渠跟三中的籃球賽結束。沛渠以168分的得分力壓三中的98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黎爾正在跟余嬌嬌在一家咖啡館
里寫作業。余嬌嬌說到做到,真的幫黎爾補習物理。
余嬌嬌看完信息,很不高興的嘆氣,“唉,我們居然輸了他們70分。上半場本來比分沒差多少,下半場,沛渠的那個前鋒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次次蓋江炙的火鍋,明明江炙是得分主力,他把江炙鉗制得死死的。”
“是嗎沛渠今天在那里打籃球的那幫人好像都玩挺野的,不是說他們都很有錢,平時不止玩籃球,還玩飆車呢,你的江炙跟這種人打球肯定落不到好。”黎爾說出自己聽來的外校八卦。
沛渠是私立高中,能進去上學的人都非富即貴。
在競技運動里出挑肯定是自然,闊少爺的勝負欲肯定強得可怕。
“三中的男生那么悶,被他們打敗很自然吧。余嬌嬌你別生氣了。你家江炙不可能什么事都是第一名吧。”
黎爾對這些男生打球的事完全沒興趣,一面吃著零食,一面寫題,隨口安慰余嬌嬌說。
“其實還是沛渠那群富家少爺太猖狂,下次你見了他們,記得一定繞道走。”
余嬌嬌最后總結了這個結論。
“好的呢,我肯定避著沛渠那幫公子爺。對了,這題我不會寫,剛才你教我的方程式我用了。你快幫我看看我怎么證明到這兒就卡殼了。”黎爾請教余嬌嬌,要她不要去糾結江炙輸了。
更不要去糾結沛渠的有錢少爺們玩得野,吧啦吧啦說一陣,關黎爾什么事呢,今天黎爾只想幫人一個忙,然后換點免費家教而已。
跟余嬌嬌在咖啡館寫完題,黎爾收拾書包,準備回三坪壩的家,這一帶靠近璃城大學,離三坪壩有點兒遠,天色暗黑,雪越下越大。
余嬌嬌就住在附近,跟黎爾告別后就往反方向走了。
留下黎爾一個人在大街上,人生地不熟,她心里有些害怕,想快點回到家,想著要不然破費一次,就不去找公交路下面,打車回家好了。
可是她站在街邊等了許久,都沒有遇見空計程車,手機響了,倪涓雅給她打電話,咋咋呼呼的問她去哪里了,怎么還沒回家。
黎爾不好讓她擔心,說馬上就回來了。
掛斷電話,黎爾更著急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