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也只學了那一學期,因為黎正勤不久后就出軌,把朱婧儀的肚子搞大了,黎家把房子賣了,賠給朱婧儀當補償都不夠。
后來她媽倪涓雅就再也沒給她報芭蕾班,說學費那么貴,反正她學也學不成舞蹈家。
黎爾就是這么不學芭蕾的,半途而廢的一個小愛好,她早就不再惋惜了,但是有人替她惋惜。
她從來不知道從十六歲開始,溫知宴隨身攜帶的皮夾里夾的照片,是她在舞臺上獨自練芭蕾的照片。
曾經,上大學時,他去蒙特利爾看她,皮夾不慎被當地的小偷偷竊,為了拿回那張褪色的舊照片,他叫人翻遍整座蒙特利爾,都要把偷東西的小偷找出來。
黎爾在男人的鋼琴聲里聽到了那段回憶,記憶終于打開了一個閥門。
那個夏天,因為黎正勤的出軌,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雞飛狗跳的不幸事情上,從來沒能發現有一束滾燙視線在那個夏天為她傾注,像癮癥一樣,一旦染上,就再也無法戒掉。
鋼琴琴鍵壓下最后一個音節,溫知宴合上琴蓋,回頭瞧見黎爾起霧的雙眸。
她從這首曲子知道了,溫知宴一定去看過她跳芭蕾。
她問他認識她多久了,他彈鋼琴告訴她答案。
即使這個答案太震撼,黎爾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概念,是十年之久。
他居然認識了她十年之久,在她嫁給他之前,她居然完全沒有半點察覺。
曲子彈完了,記憶里的窈窕小天鵝現在是他的太太了。
“如果爾爾不想公開,那么,就維持現在的原狀。不管別人知不知道,我們永遠都會是夫妻。”
溫知宴起身來,走到黎爾身邊,搭手扣住她光滑的下巴,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她敏感的肌膚,縱容的告訴她。
只要此生她乖乖當他太太,溫知宴什么都答應黎爾。
他吞咽喉結,下一句還要再說什么,有人來打斷了他們。
“溫少,宋少說船準備好了,要你跟黎小姐下去。他們都在等你們。”是宋禹的跟班小肖。
宋禹派小肖上來,叫他們去坐游艇出海。
溫知宴邀請黎爾,“走吧。先下去。”
“溫知宴,在蘇城你去看過我跳芭蕾”黎爾愣怔在原地,許久都回不了神。
她難以置信,因為她想起了那時候跳完舞之后,去更衣室,有人偷偷給她的跌打噴霧,創可貼,跟檸檬糖,如果那些東西是溫知宴給的,那
溫知宴清淺的笑了笑,吻了一下她在飛速潮濕的眼睛,不以為意的回應“慢慢猜,這樣的事還有很多。”
這個晚上,他們應宋禹的邀請,坐游艇出海,玩了夜釣,吃了燒烤,之
后返程,在沙灘酒吧玩到很晚。
隔天天明,溫知宴讓黎爾不再去忙工作,他帶著她在摩洛哥這個國度徜徉。
從卡薩布蘭卡,到馬拉喀什,丹吉爾,菲斯,舍夫沙萬,他都帶黎爾去一一游玩。
黎爾自從大學畢業以后,就忙著掙錢給朱婧儀母子當贍養費,從來都沒有放過自己這么長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