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手機叮叮幾聲,余慕橙給她發來微信。
爾爾,還記得在蒙特利爾我忽然自告奮勇的來當你的室友嗎真相是溫知宴花錢請我來的,他說他會幫我把剩下的大學學費都繳了,再大方的額外贊助我一筆生活費,條件是讓我來跟你同居,一直護著你,直到你在那邊安全的上完大學。
在那之前,我因為走投無路,曾在大街上偷了他的皮夾,為了里面存著的你的照片,他慌得在城里到處派人找我,我才跟他認識。
當時不是這個皮夾,但是里面的照片是這張照片。我敢跟你保證,這么多年,溫知宴皮夾里的照片都沒變過。
黎爾看完這樣的信息,心中酸澀翻涌得更厲害。
幾根蔥白手指發顫的捏緊那個深褐色的皮夾,感到重量很輕的它在她掌心制造出了巨大的沉重。
它的存在,讓黎爾感到她好像錯過了很多的能早點跟溫知宴在一起相愛的美好時光。
在她上大學時,原來這張十六歲的少女孤單跳芭蕾的照片就已經陪溫知宴漂洋過海的去看望過她很多次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甚至,長大后的他跟她在領證結婚一年多的婚后,在摩洛哥,不知真假的偶然聽聞他要跟諸家聯姻,她就像小刺猬一樣豎起渾身的刺,拼命的推遠他,冷臉跟他表態,說跟他結婚只是她這個平民女當初遭受家庭壓力的權宜之計。
溫知宴這樣可以跟無數個女人結婚的頂級公子爺千萬不要把他們的夫妻關系當真,因為她隨時都會冷漠的抽身離開。
今夜,終于正面揭曉溫知宴找她結婚真相的黎爾感到自己真的好殘忍,怎么可以如此對自己的丈夫。
他是從黎爾十六歲起,就將黎爾慎重揣在身上的人。
他曾經照顧過她,當她一個人在國外留學遇上苦難,被當地人欺負,擔驚受怕的找不到人求助的時候,溫知宴找了余慕橙來幫她陪她護她。
實質上是溫知宴在暗中幫黎爾,陪黎爾,護黎爾。
黎爾顫動發燙的眼睫,又驚又悔,然后還有些喜跟嬌的為溫知宴落下滾燙的眼淚,被堵塞的喉管里斥滿的全是洶涌的激動。
像是一下吃了很多的芥末,無數淋漓刺激一起擊打上她的大腦,一瞬間,她哭得淚眼迷離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溫知宴了。
在場所有人都朝他們這對夫妻投來視線。
將露肩禮服裙穿得甜美又嬌媚的黎爾還是被溫知宴攬抱在他修長得過分的西裝褲腿上,姿勢曖昧的輕輕靠著他的硬胸。
男人又欲又寵的低頭,探上薄唇,觸吻黎爾濕透了的眼睛,想吻干她不斷涌出的眼淚,用低啞得酥軟的聲音哄她“哭什么呢,只是一張照片而已。你就哭成這樣。”
還有更多的她不知道的事。
他一直覺得哪天合適了,告訴她,或者不告訴她都行。這些已經過去的曾經根本不重要。
因為他想要的,從來不是讓她知道他喜歡她很久了
;而是他來到她身邊,她憑借他們婚后的這些相處,出于本能的喜歡上了他這個人。
溫知宴根本不需要那些逝去的暗戀過去來為自己加成,讓黎爾因為他暗戀她,才愿意把他當成她丈夫。
溫知宴的目標是,他終究會被黎爾當成她一生一世的依靠。
“好多人在看你呢,溫太太。”
溫知宴攬過黎爾的腰,將她打橫抱到他身上,一手撫住她纖薄的后背,一手拾起她的細下巴。
“再哭就親你了。”爾后,他暖暖的啞笑著,真的吻上她啜泣的嬌唇。
粗長舌頭伸進她淺窄的檀口去,輕輕摩擦她敏感的口腔內壁,又撩又欲的要勾她為他起本能的生理反應,不想她再這么心情復雜的哭下去了。
溫知宴也沒想過余慕橙這個蛇蝎美人今晚會跟他玩這一出,屬實是把不懂如何跟男人談戀愛的黎爾嚇壞了。
溫知宴知道黎爾現在情緒很崩潰。
她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
原來溫知宴從十六歲就去看她跳芭蕾,多年來還把她跳舞的照片隨身攜帶,如果搞丟了,就會興師動眾的到處尋覓。
原來溫知宴還去過蒙特利爾,幫在那里留學的她盯梢,但凡她遇上麻煩,他都會暗中幫她解決。
黎爾哭得越來越厲害,兩只雪白瘦弱的香肩都在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