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沒看出來是什么東西。
“是什么”她拿在手里問。
“打開就知道了。”溫知宴示意。
黎爾打開來,見到了一個鮮紅的囍的剪紙,他們結婚許久,現在西靈灣似乎才有了新婚的喜氣。“哪里來的”
“瓊姨,就是跟在我奶奶身邊的那個幫傭親手給我剪的。”溫知宴回答。
“她知道我們好事將近了,送個好兆頭給我,小時候我跟我哥經常一起看她剪紙,現在我哥不在了,她也很少拿剪刀出來再剪。今晚我過去,意外的又見到她再動剪刀了。”
因為瓊姨睿智的知道現在的溫知宴從那種慘痛失去的遺憾里走出來了。
他是天之驕子,生來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都不喜歡失去,更別提讓他接受失去。
瓊姨理解到了,那年慘痛得無法接受的失去,最后能夠安慰溫知宴心傷的人是黎爾。
他說,看著黎爾,喜歡著黎爾,就會讓他心里覺得很靜,再也不怨。
“為什么”黎爾真誠的問。
“大概是覺得我心里的缺憾已經被彌補。”溫知宴用指腹撫摸黎爾鮮紅的嫩唇。
適才他吮吻它的那種滿足感再次在他心里流淌。
溫覺淺走了以后,溫知宴跟自己對抗了許久,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快樂。
可是快樂很簡單,就是為黎爾養狗養了八年之后,偶然被遲鈍的她發現,他看到她為他感動得雙眸晶晶亮的模樣,感受她明明臉皮薄還是會勉強自己配合他的羞澀。
真是可愛到不行。
“爾爾,從現在起,才算我們的新
婚,懂嗎”溫知宴凝著黎爾的眼睛,柔聲跟她宣告。
在民政局領完結婚證后,從陌生到熟悉,拉扯著談完了戀愛,公開了婚姻關系,他們現在才算是正式結婚了。
黎爾嗯了一聲,乖乖答應了。
溫知宴給她的那個紅色囍字第二天被她小心的貼在了西靈灣臥室的落地窗戶上。
黎爾在衣帽間換完衣服,出門前,看到它,她心里軟綿綿的發甜,像被澆了蜜。
新的工作日一大早。
集團例會開完,執行董事嚴云生找黎爾到他辦公室談話。
黎爾坐下之后,嚴云生給她倒咖啡,言談舉止間,對她的態度十分的恭敬。
“前段日子你忙摩洛哥新店的事太勞累了,想等你好好休息再跟你聊聊。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問你,之前你找我要的那個去國外工作的機會,是不是可以當做是你直接放棄了。”嚴云生征求黎爾意見。
身為溫家的兒媳,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引外界關注,嚴云生估計黎爾應該很快就不會做前廳經理這份拋頭露面的工作了。
“嚴董,那個,之前我真的考慮去過。但是”
黎爾語塞的賠笑,那時候剛從摩洛哥出差回來,她以為她跟溫知宴很快就會離婚。
集團里的人都在八卦她跟溫知宴的關系,她自以為是做下的明智決定是她可以申請調職。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是,昨晚溫知宴說,現在才算是他們的新婚。他們的夫妻關系昨晚才正式確立。
“沒關系,調職通知我本來讓人事部擬好了,現在跟你商量一下,如果不愿意去,我就讓他們取消掉。”嚴云生對黎爾表示十二萬分的理解。
“謝謝嚴董,麻煩您了,之前是我自己的情緒問題,我沒有調整好,抱歉。”
“沒關系。你最近的想法我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