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溫知宴帶她去參局,在濃烈塔,黎爾見到宋禹跟周淮舟這樣的狂肆公子哥說話做事,都要哄著沈初梔這樣的小姑娘,給她幾分薄面。
溫知宴倒是沒哄沈初梔,但是他好像對任何人都不哄,他只愿意哄黎爾。
黎爾彷徨著要不要告訴溫知宴,他現在人在國外,說做完這個項目就回來跟她辦婚禮。
黎爾猶豫著撥了溫知宴的微信語音通話,然而他沒有接聽。他人在紐約,兩地有時差,現在他應該還在睡覺。
此時,警察已經給幾個小混混上了手銬,將他們帶回派出所去審問。
那名向姓警官遞給黎爾紙巾,要她擦擦淚花閃爍的眼角,安慰她道“先跟我們去所里吧,也許事情沒那么糟,想開點,也許錄完口供,你就可以走。”
豈料這幫收錢辦事的混混到了派出所里,血口噴人,竟然信口雌黃的說毒品是黎爾賣給他們的。
張宇峰有很多個身份證,給黎爾做住店登記那張是假的,黎爾做登記的時候沒有在酒店住宿系統里收到關于他的案底警告。
向照狠罵他們“人一個酒店經理,身家清清白白,平時尊敬守法,怎么就能賣毒品給你們了,她哪里來的渠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嗨呀,警官,你是不知道,她有個小媽,在蘇城,年輕的時候就跟很多地痞流氓搞在一起,那個小媽一直在璃城幫他們銷貨,給黎經理一點貨源到璃城分銷很正常啊。酒店每天人流量那么大,多好走貨。”張宇峰收了沈初梔的錢,早就練好了一套誣陷黎爾的話術。
“別給我胡說,你知道她什么身份嗎要是你們亂說,她可以請律師告死你們。”向照知道這群流氓在完全的瞎說。
“嘖,你也知道我們是胡說的,那還一個勁的問什么啊”
向照先審問他們,再審的黎爾,告訴她道“他們說你賣毒品,那些在你們酒店2106房間搜到的毒品是你賣給他們的。”
黎爾搖頭,態度堅決的說“不是。我發誓不是。”
“我知道不是,你是不是惹到什么
人了”向照清楚黎爾是被誣陷的,問她,“你把這些事通知你家人了嗎”
“我爸我媽現在都不在璃城。”黎爾回答。她心里知道這是沈初梔在故意整她。
“那你老公你通知他了嗎”向照查了黎爾的戶籍消息,確認到她的配偶的確是那個京圈頂級公子哥溫知宴。
黎爾身上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不知道溫公子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他去國外出差了,我跟他暫時聯系不上。毒品不是我賣的,更不是從我們酒店流出的,我們酒店前廳部跟客房部每天都仔細的查房,我們是無毒酒店。上次中國公安大在璃城的禁毒講座還是在我們酒店舉辦的,我們真的無比重視酒店無毒的光明形象。”
黎爾望著青年警察的眼睛,誠摯的跟他懇求,“向警官,稍后事情如果查得水落石出,能麻煩你幫我做個澄清嗎這種事對我們酒店的生意會有巨大影響。”
“當然可以,但是現在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身上的毒品不是你們酒店流出的,這很讓人頭疼。”
客房里是沒有監控的,只有公共區有。
向照他們仔細的查了監控,沒看出對黎爾有利的片段。
只要這群混混咬死了不改口,黎爾沒有辦法證明自身的清白。
“黎經理,今晚事情如果擺不平,你就只能在我們派出所過了。”向照嘆氣。
黎爾捏了捏手,在這種時刻,她想到自己可以跟誰求救。
她孤單無助的坐在派出所的詢問室里,確認到在這種時刻,她需要的人,只有溫知宴。
他們結婚了,黎爾感到害怕的時候,想要見的人,是溫知宴。